坐在他对面的销售总监于浩、市场部总监金元德都低眉顺眼，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月咱们华北大区的业绩又是垫底，怎么回事？啊？！”
“业绩要是一直提不上去，都他妈的把身上的衣裳一扒，给我跑外卖去！”董凯吼道。
总部老大给他施压，他就只能给下面的人施压。
于浩跟金元德不着痕迹的互换了一个眼神后，于浩面带难色的开口，“老大，我们知道您承受的压力很大。”
“业绩一直下降，我们也愁得晚上睡不着觉，拼命做市场，但是…味佳美的势头实在太猛。”
“自打这个牌子出来后，不光是咱们的销量一落千丈，其他同行也不好过。”
金元德顺势接话，“是呀，老大，经销商们好多都开始转做味佳美，我跟“欣和”、“美乐”他们的市场总监都聊过，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两人这么说，等于是把责任全都归结于对手太强，董凯的脸色变得更加差。
又不是第一天共事，于浩怎么能看不出来，在董凯破口大骂之前，赶紧说：“老大，我跟了您这么多年，这个京市分公司也是您带着我们干起来的，现在业绩这样，我知道您着急，我也是真着急。”
“但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也只敢关起门来跟您说，咱们的产品跟味佳美根本没法比。”
“咱们能做的都做了，不论是宣传营销、给顾客的优惠，还是给经销商的各种扶持，真是能做的都做了。”
“食品行业的核心点就是“好不好吃”，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总部研发出来的产品不行，咱们也没招儿啊。”
金元德附和着：“我觉得浩哥说的对，老大，真不是咱…”
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巨响，董凯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你们都是第一天出来上班？我不知道人家的东西好？！”
“如果咱们的产品也这么好，公司要你们干嘛？找俩刚毕业的大学生，就能坐你们的位置！”
“能干干，不能干都他妈给我滚蛋！业绩要是一直这么低，都他妈一块儿喝西北风去。”
他们说的这些，董凯能不知道？能不懂吗？他都明白，但是他不能认可他们的话。
于浩也猜到了董凯肯定会这样说，他不可能跟他们一起说总部的“坏话”。
不过他也没想着得到他的什么认同，只不过是把他该说的话说出来。
明的竞争不过，那就来暗的，于浩眼神中闪过一丝奸诈，“老大，您先消消气，我们没别的意思，这些话也就跟您说说，回去肯定想尽一切办法，把业绩搞上去。”
“不过，照现在的形势看，咱们可能得用些老招数了。”
于浩嘴里的“老招数”，董凯跟金元德都清楚，这些年他们也没少出阴招搞同行。
“但是…味佳美的老板在京市的背景可不小，搞小动作万一被他抓到…”金元德考虑的比较多，想到楚御的背景就有点犯怵。
于浩嗤笑一声，“怕什么？又不是杀人放火，就算被他抓到也没什么，再说了，这事也不用咱们亲自出面。”
“浩子说得好。”董凯的脸变得极快。
“元德，你也太怂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俩去办，一定要办好，不要走漏了风声，你们知道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一切与公司无关。”
话里还有一层意思，如果出了事，这事跟他无关，全是于浩和金元德自作主张。
这俩人哪能听不懂，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老大，我们都懂。”
“放心吧，指定没问题。”
“这事就包在我们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