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这事可不能乱说。”
“我骗你做甚?我亲眼见到的皇上和玄蔚将军回来。”
“不是说……那位跳下崖了吗……”质疑的人声音努力压低,毕竟这种言论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也是奇怪,丞相那边的人说跳崖了,你我也知道,这种事没个切实证据,他们敢乱说啊。”
说话的人百思不得其解:“说这种假话有什么用?我刚刚出去就看见一队人从山林里出来,为首的可不正是皇上和将军,那气势我靠近点就感觉像被刀割了一样难受,完全不敢抬头看。”
“这么说,傅丞相是被摆了一道?”
突然有人灵光一闪,说出了真相。
“诶诶,你们咋知道是傅丞相干的?”
有人撇了一下嘴:“这事不是傅家坡干的还能是谁。”
毕竟当初傅丞相扶皇帝上位的心思就不纯正,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把权夺回去?
话聊到这,几位官员相互对视一眼,心下明白之后朝堂可不得了了。
正如这几位官员所说,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打听到皇上毫发无损的回来了,暗道傅家坡这回完了。
凌晨,绿叶上的雨露细细密密铺了一层,出门正是寒凉的时候。
“呼——”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小官员打了个哆嗦,急急忙忙被丫鬟服侍着穿上官服。
他的夫人不明不白的在旁边询问道:“夫君,今日为何如此早?”
小官员通过铜镜检查自己身上是否还有哪里不合仪表,闻言摇了摇头:“要出大事了。”
“近日叫家中下人无事不要出门,朝堂上的事我也不能跟你多说,但是夫人这几天不要思虑过重了。”
说完,他就急急忙忙出了门,心中竟有一种赴死的英勇之感。
谁知道这几日还有没有活路呢,他作为一个芝麻官,平时拉帮结派的事也鲜少沾染,但上头的几个大人之间的争斗,他们这种人指不定就被连坐了。
进入朝堂,像小官员今日来的如此之早的人还不在少数,但却没几个人相互交谈。
不祥的征兆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事禀奏。”
陆缺看着底下的白玄蔚,面色柔和:“准奏。”
来了,所有人心下一凛。
白玄蔚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慢悠悠地将写好的折子取出来。
扬声道:“皇上,微臣想弹劾丞相傅大人九十二项罪状。”
“其罪一,谋大逆!”
此话一出,多少都有猜测的官员们还是一片哗然。
紧接着,两名侍卫拖着一个人走进了正殿,此人正是被抓的众多刺杀者之一。
白玄蔚指着那个人说:“陛下,此乃傅家坡派来刺杀陛下的刺客,请陛下过目。”
说着,他还呈上了一些证据。
一上来就是个猛料,朝堂上顿时除了白玄蔚的声音再无其他,有心虚之人双腿软绵绵,几乎站不稳了。
“其罪二,贪赃枉法。”
这个罪名大家并不陌生,因为朝堂上的大多数官员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干净的地方。然而,当白玄蔚说出接下来的话时,他们全都惊呆了。
原来,傅家坡竟然教唆他人贪污修建大坝的钱款!
贪自己身边的东西都不满足了,还要将手伸到遥远的黄河之境,贪取这笔万万动不得的钱财。
再愚蠢的官都知道,这种钱动一动说不定就关系到了万千百姓的性命,不想遗臭万年就把这点心思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