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快些回去吧,别感冒了。”
面对齐森的关心,南惜若还是淡漠疏离,道:“学长,那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注意安全。”
南惜若挥手和齐森道别,拉着李甜的手,走入楼梯间,清冷的没入黑色的阴影中。
齐森目光一直跟着南惜若的身影,楼梯间的上的声控灯,从一楼开始亮起,又从逐渐熄灭。
楼梯间只是亮了片刻,又恢复了黑暗。
如同齐森的心,忽上忽下,飘忽不定。
学妹变了很多,那双眼睛多了些冷漠疏离,还隐隐带着一股杀气。
都说面相七年一变,人的气色七天一变,人的神韵七分钟一变。
学妹这变化的也太快了些。
南惜若换好衣服,吹干衣服出来,看见李甜猫着身体,在窗户看着什么。
南惜若好奇道:“阿甜,你在干什么呢?”
“嘘。”李甜示意南惜若别说话,让她看下面。
南惜若探头顺着李甜的视线看下去,瞬间明白了李甜的意思。
齐森的车还停在她们楼下,迟迟不曾离去。
李甜起身来到南惜若身边,疑惑道:“惜若,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应该是,我掉进水里时,也遇到了学长,那两个人应该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南惜若拨动着手里的指甲剪,几片指甲盖顺势落在地板上,淡定自若。
“惜若,那现在怎么办?”李甜着急道。
比起李甜的焦急,南惜若却很淡定,剪完指甲,慢悠悠的将指甲剪收起来。
面色冷清,语气平静,缓缓道:“阿甜,别担心。”
“学长,应该是查背后那人为何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
李甜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齐森,直到齐森离开,李甜才从窗子离开。
如释重负道:“终于离开了。”
夜色如墨,两人洗漱好,便沉沉睡去。
南惜若本以为,布兰仓雇佣的虾兵蟹将,已经被抓进警局,布兰仓会老实一些,可惜她还是低估了布兰仓的实力。
第二天早上,南惜若和李甜一起去上班。
两人迈着小步子,走在林荫路间,路边两边两排绿植整齐的排列在路边,她们走到这段路种的都是玫瑰,朵朵鲜红娇艳的玫瑰在路边绽放,花色繁多,黄的,红的,白的。
花好看,苦命打工人无心欣赏。
道路错综交错,整齐排列,早上是人流高潮阶段,形形色色的人在人行道穿梭。
南惜若和李甜穿梭在人海中的,冰冷的利刃也藏在人群中。
南惜若察觉到人群中有股视线一直冻着她,她拉着李甜的手,将李甜保护在自己身后。
“惜若,小心。”
李甜瞥到朝南惜若刺来的刀,挺身而出想替南惜若挡下这刀,情急之中南惜若拉住李甜往后退,李甜却被后面的人推向前面,差点就对上那人的刀口。
一道掌风,拍掉了冰冷的利刃,同时还扇了一巴掌。
“有人手里拿着凶器,要行凶,大家帮忙报个警。”南惜若这一嗓子,人群中那人吓的不轻,抬腿想逃跑。
过度惊恐让他腿脚跟得了软骨病一样无力,连滚带爬也只走了几步路程。
大家看清对方后,几位年轻的男子上前合伙将那人制服,有人报警。
李甜瘫软在南惜若怀里,反应过来的她小声哭了起来。
“惜若,吓死我了。”
抱着南惜若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乖,没事了。”
“他被控制住了。”
南惜若轻声细语的安抚着,注意力一直在被制服住的男人身上。
眉心狂跳,她预感布兰仓还会出手。
布兰仓这个人是真的疯子。
李甜因为受到惊吓,南惜若没让她上班,孙宇在公司陪着李甜。
她不放心李甜一个人,叮嘱孙宇不论何时都不能让李甜一个人走。
行刺那人被警察带走了,结果审问后才知道一个精神病。
南惜若得到这个消息时,手里还拿着一支未绽放的玫瑰,手心的肉被玫瑰刺扎伤都没有感觉。
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布兰仓摸透了这里的生存法则,知道如何逃过警察的法则,利用法律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