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兄,月儿,太子来了!”
言萝月面色沉着,“太子与李大夫要好,兴许是来寻李大夫的。”
“我先回避一下。”
李平乐说完,打开窗户,抓着窗棂一跳,便身轻如燕地上了屋顶。
言萝月打开房门,正见李善安带着太子齐曜走来,他们身后跟着太子的几个贴身侍卫。
“言大夫?”
齐曜眼中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惊喜。
言萝月只得几步上前,“参见太子殿下。”
齐曜今日身着靛蓝色锦缎棉直裰,外披一件金丝绣蟒纹的白貂斗篷,通体的贵气与威仪,让人不敢正视。
他瞧着言萝月,眉眼含笑,仿佛话家常一样开口道:
“本宫今日去曦宁那里,才知你不在公主府,言大夫回善安堂,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回太子殿下,没什么要紧事,是我有几份诊疗方法,想来同李大夫探讨。”
“哦?是有关曦宁府上那个易公子的?”
“是,易公子病情复杂,我也不敢贸然上手。”
齐曜点点头,“既如此,言大夫请教过后,还要回公主府吧?”
“是。”
“正巧,本宫还要再去曦宁那里,言大夫若是不介意,可与本宫一同过去。”
言萝月心中狐疑。
齐曜发现她不在公主府,便来了善安堂,这倒也罢了,却还要带她一同回去。
言萝月总觉得齐曜别有意图。
她本想再与师兄商讨下一步计划,如今也只好作罢。
很快,言萝月随着太子卫队,又回到曦宁公主府。
齐媗来迎接时,面上带着揶揄的笑意。
“我还纳闷呢,皇兄这突然有什么急事,非要赶着去善安堂,原来是去接言大夫啊!”
言萝月尴尬道:“曦宁公主,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太子殿下是去善安堂见李大夫,想必是有要紧事的,只是顺路带我过来。”
“哼!他见李大夫能有什么要紧事?左不过是太子良娣想要个孩子。”
齐曜的府上有一个徐良娣,这言萝月是知道的。
前些日子她留在太子府为齐曜治伤时,那徐良娣还特意去见过她,言语间都是敌意。
齐曜闻言脸色微变。
“曦宁,你不要胡言乱语!”
齐媗向他吐吐舌,便来拉言萝月的手。
“哎呀!你的手好凉啊!言大夫,你是不是穿的不暖和?你如今住在我的府上,缺什么只管提,我理应照应你。”
“并非如此,我的手入了冬总是凉的,穿的再多都无用,一向如此,公主不必介怀。”
齐曜跟在她们二人身后,听她们聊起这些,不自觉看向言萝月的手。
那双手葱白如玉,是医科圣手,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看来他得为言大夫寻几副貂皮护手。
“是吗?”齐媗倒是没想那么多,“手是凉的,是不是你的身子不好?你是大夫,得照顾好自己才是。”
“谢公主关心,无碍的。”
“好吧!眼看就要下雪了,我叫人往你的院子里多送些炭火。”
“多谢公主。”
“你跟我客气什么?你为易珩治病,我还不知如何感谢你呢!”
提到易珩,齐曜忍不住拧眉。
“那个叫易珩的,本宫想见他。”
“不行!”齐媗果断拒绝。
齐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
“嘿嘿,皇兄,你身份尊贵,不要吓到易珩,他胆子小。”
说完又拉扯了一下言萝月。
言萝月意会,不急不缓道:“太子殿下病情刚刚稳定,易公子一身病气,眼下不宜见他。”
齐曜点头,没再坚持。
但齐媗的反应如此强烈,怕是已经引起齐曜的怀疑。
此事只能瞒得了一时,齐曜早晚还是要见他,他们的行动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