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苏不在乎纪蓝辛,无论她做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即便是她对他下迷药。
或者换句话说,秦慕苏明知纪蓝辛下了药,却选择将错就错?
如此一来,言萝月恨的,只有纪蓝辛而已!
言萝月眼波未动,心中怨气却逐渐加深。
那个口口声声在乎自己,笑起来干净纯粹的明朗男人,利用他那张与秦慕甫一模一样的面庞,终究是骗了自己!
想到这里,言萝月不禁又担心起秦慕甫的身体来。
“璟王殿下又自请去了战场?”
“不错,亲事取消后,不久便离京了,算起来,璟王殿下在边疆战场上已有半个多月了。”
邺城距离西部边疆并不算远,边疆打仗,邺城的百姓是知道的。
但言萝月并不知道,秦慕甫也在那里。
“月儿,你是担心璟王殿下?”
言萝月纵然想否认,可眸中的担忧是骗不了人的。
南青瑛叹息:“既然在意他,当日又何必逃婚呢?”
言萝月没有多解释,只是神色忧郁道:“我的担心亦是多余,霍小少爷定然在他身边,至于他的顽疾……”
师父的药已经吃完,师父说,接下来就要靠他自己!
言萝月又缓缓叹了口气。
如今她又有什么资格担心他?
她答应嫁他,却又设计别的女子替嫁,还在他们二人之间,选了他的亲兄长。
他想必是恨极了自己的。
当爱化作了恨,他们之间,终究是不可能了。
此后几日,清平小居因为南青瑛的到来,变得热闹了几分。
南青瑛毫无名门贵女的习性,很快便适应了这种山居生活。
她很乐意跟着言萝月学东西,种菜、喂鸡、打理药材,除了做不好饭,什么都要跟着学,且学的有模有样。
清平子见她感兴趣,便将虞东风打杂的事分了一些给她。
虞东风头一回感受到了来自师父的关爱!
李平乐因为被下药一事,对虞东风的“敲打”始终不停。
虽然从前也没停过。
但言萝月还是留意到,李平乐这几日,日日都会出门,有时是清晨,有时是日暮。
问起来,只说是去帮师父找药材。
但言萝月还是存了疑问。
因为李平乐近日去鸽舍的频率明显增加。
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直到这一日,言萝月给师父送茶,偶然听到药房内师父与师兄的对话。
“此事,旁人都不行,为师只放心你。”
“师父放心,徒儿定会谨慎行事。”
“嗯,此事变故很大,你们定要灵活行事。谨记,千万保护好他,不可暴露了他。”
“是!不过师父,若是徒儿见到他,他不信任徒儿,该当如何?”
“你若见了他,想必也会见到影子。”
“徒儿明白了。”
“山下的消息怎么说?”
“不稳定,霍纯连续守了两个晚上。”
哐!
言萝月一把推开了房门!
清平子与李平乐四只圆眼睛一齐看向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