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那骑坐在石狮身上的小厮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屑的问道。
水儿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一个梦也值得你如此深深的感慨?”
“哎,过去是真的过去了,完全回不去了!”
“到底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梦见了故人,但好像已经忘记我们了一样!”
“别怕,梦而已,一般梦都是反的,现实就是梦的反面。”
“但愿如此吧!”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等姬煜城将王盼盼送回王家肉铺的时候,头顶已是明月高悬。
王盼盼轻脚轻手的走进内院,路过聂氏房间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听到聂氏那咳嗽声。
聂氏的伤病一直都时好时坏的,不过她也习惯了,没有太在意,只要不是很难受,她就忍住,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每次王盼盼晚归,只要她在房里,她都会咳嗽一声提醒她,表示她这个娘亲是在家的,也是知道她又晚归了的,不责备她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可今晚,那咳嗽声却没有响起。
王盼盼有些好奇,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却见房门里混乱一片,衣物丢得到处都是,连地上都有。
王盼盼有点吃惊,这不是她娘亲的习惯。
她与水儿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赶紧走出房间,向四下望了望,四周都很寂静,除了草丛里各种虫儿的鸣叫声,时不时偶尔从远处传来的鸟叫声外,没有任何声响,丫鬟和杂役们也都早已休息了。
她们又来到车房里,府里所有的马车都在,一辆都不少!
王盼盼没有办法,她回头对水儿说道,“走,去马厩!”
马厩那个老大爷已年近古稀,也已经睡下了。他的耳朵有些背,水儿敲了好一会门他才出来应门。
那个老大爷拉开大门,半披着衣服,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见是小姐的丫鬟水儿,小姐也站在不远处,他赶紧睁大了双眼,把另一半衣服也拉了上去。
“水儿姑娘您怎么来了,小姐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谁说小姐要出去了?”
“那这么晚了,你们二位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府里所有的马都在这里?”
“都在呀。”
“就没有人来要马?”
“没有呀。”
“你没有记错?再好好想一想!”
那老头一拍脑袋,猛的记了起来,“哦,东院里的伙计傍晚时分来牵了两匹马的,说是夫人要用!”
王盼盼听闻此言,赶紧问道,“说了要去哪里了吗?”
那老头又想了想,过了一会才回道,“夫人要马,老头不敢问呀!”
王盼盼微微有些失望,她不死心,又问道,“那牵马的人还说了什么没有?或者做了什么没有?”
那老头又伸出手来挠了挠后背,又回忆了一会才说道,“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装了几袋上好的精饲料而已,我还问他要几天的,他说至少三天的。”
王盼盼又接着问道,“你没有记错?”
那老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回道,“小姐,这回我老头没有记错,就是这样的!”
王盼盼有些不耐烦了,“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说漏了的。”
那老头眼睛还算好,这下睡意全无,两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没有小姐,我老头敢打包票,没有说漏的,也没有说错的。”
王盼盼没有回应他,转过头来朝水儿一歪头,水儿立刻跟着她快速的离开马厩朝东院奔了去,一句话随即飘到了老头耳朵里,“你做得很好,我记住你了!”
王盼盼猜到了一半,聂氏一定是出了远门,但具体是到哪里去了她就不好再猜了,因为聂氏近年来行踪有些不确定,她猜不出来。
于是,她又返回了聂氏的房间。
她真的很是好奇,聂氏的房间从来不这样的,除非她走得很急,还吩咐了不准允丫鬟进来收拾。
她马上想到,那房间里一定会留下些什么东西的。
“水儿,你找地上和衣橱,我来找床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好的小姐!”
说完此话,水儿赶紧蹲了下去,一件一件衣物的翻找着。衣服的口袋里,袖子里,连腰间香嚢里的东西她都倒出来一样一样的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她越翻越害怕。她心想,要是让夫人知道她如此这般的翻过她的衣物,那她必死无疑。
她一边翻着一边朝床上的王盼盼说道,“小姐,咱们这样翻夫人的东西,要是让夫人知道了,我可就惨了!”
王盼盼也在认真的翻找着,“没事,有我呢,娘亲如果问起,我就说是我翻的,不就行了!”
“那好吧,听小姐的。”
水儿一边翻着衣物,一边将已经翻过的衣物折叠起来,重新放到衣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