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既然活在这个世上,就得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人人都是如此,不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没人能反抗的了时代的规则。
反抗者极少,内心坚定者同样少的可怜。
况且,即使是内心坚如磐石,其志坚不可移之人,在面对周围所有人的反对时,也未必能坚守本心,继续走自己的路。
因此反抗者甚少,哪怕是细数前一世几千年的历史洪流,也数不出几个人来。
这些反抗者,也只能拿世人能接受的法子再去反抗。
但能有此心智,有此觉悟之人,也早就认识到了这个道理,又怎么会螳臂当车般去反抗一些无所谓的东西呢?
谢青洛轻笑几声。
他这种人,也是感叹起这些东西来了。
不过,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对时代,对所处环境的顺从呢?
罢了罢了,谢青洛看着满眼是他的小赵大人,微微勾了勾唇角。
今日既然是出宫来玩,又何必想这么严肃的东西,把氛围搞得这般凝重呢?
和他的赵哥哥好好玩玩,好好享受第一次约会,这才是正事。
至于这些意外收获,谢青洛低头看了一眼散发着细腻沉香气的荷包,就当是出乎意料的缘分吧。
他抬头,眼眉弯弯笑道。
“赵哥哥,中午了,我们寻个酒楼用膳吧。”
“听青洛的。”
谢青洛面颊的小酒窝再度浮上笑意,拉住赵翎的手,二人一起挑挑拣拣街两边的酒楼起来。
民以食为天,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嘛,酒楼肯定是多的很。
不过既然是出来,必然要找一家菜做的最好的酒楼尝尝。
“靖水楼”。
这名字不错,那菜应该做的也好吃。
谢青洛看了这酒楼内进进出出的客人,便和赵翎对了个眼神,一同进去了。
小二见两人衣袍精致,容貌也长得好,便给人带到了二楼的包间。
结果实在巧的很,十分的巧。
当安远侯的长子和谢青洛在二楼的走廊碰面时,谢青洛还没认出人来。
结果那安远侯的长子就欢喜上前一步,行了个作揖礼向他问好。并且先一步自报家门,避免了谢青洛没认出人来的尴尬事故。
“殿下,您可还记得我?我是那日宫宴上第一个给您送荷包的,安远侯家的。”
谢青洛恍然大悟,他扯着唇露出个笑来。
“自然是记得的。”
他顺便礼貌的问了一句,“这般巧,你怎么也在这?”
这高大温润的青年轻声答道。
“这靖水楼是我家的产业,今日我与同伴相聚,却未曾于此和殿下见了面。”
谢青洛匆匆看了眼安远侯长子身后的一群青年,温声道。
“那你们先去玩吧,我就不打扰诸位了。”
这青年似乎还是想说些什么,却是看了谢青洛温和的面色,也没说出来。
只是挥手让人给面前的殿下换了最好的包间,还亲自嘱咐了候在一旁的掌柜好好侍候谢青洛。
谢青洛见青年面上的激动,便也没有拒绝,只是轻笑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