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季林的那枚也一起挂了上去。
放假后因为住在家里,贺时初害怕被家里人发现他的戒指,便找了根绳子将其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中。
他有点想哭,眼睛酸酸的,但泪水始终流不出来。
贺时初感觉自己好累,明明这些天什么都没做,可就是很累。
他点开联系人中被自己备注为“季木木”的用户,手指停在“删除联系人”上怎么也点不下去。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甩了甩衣袖,回出租房整理东西,准备退租回学校。
季林坐在化妆间,心中无比焦躁。
以往的演奏贺时初从不缺席,他以为这次他也会来。
即便吵架也会来。
季林扔戒指时收了力,刻意让它掉在贺时初能看到的地方。
以贺时初的性格来说,他一定会来找自己才是。
季林期待贺时初能解释,能鼓起勇气做些改变,可事实是。
他没有。
登场时,季林看向自己专门留给贺时初的席位,此时空无一人。
他有片刻失神,直到沈忱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没事,阿忱,就位吧。”说罢,他走向钢琴,将所有思绪收拢,集中在眼前的琴键上。
于淮序又被林清衍拉来看沈忱的表演,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生怕错过什么消息,林清衍实在看不下去,干脆把他手机抢走了。
“你得有点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不能随时为了工作待命,那跟驴有什么区别?”
“嗬,这话竟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于淮序有些讶异,毕竟按理说林清衍才是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学习的。
但于淮序也挺听话,不再关心手机上的消息。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这个夜晚过后,一切故事都会被留在这个寒假。
沈忱的表演结束后,林清衍也没心思再看其他人,提前到后场等着她。
于淮序则颇有兴趣地坐在原位继续观看。
林清衍离开前把手机还给于淮序,他才看到周文扬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
“在剧院,怎么了?叫我回去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你先忙。”周文扬秒回了消息,而于淮序却有些纳闷。
以往他们可从来不管对方几点回家。
于淮序坐在观众席上,他的目光在舞台上的演奏家身上游移,享受着一场盛宴。
后场休息室,沈忱找到自己的水杯后猛地灌了一大口水,一场舞下来她实在是有些累了,嗓子干得快要冒烟。
她的脸上还带着表演时的妆容,但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一丝疲惫。
沈忱倒是很佩服季林,明明心里装着事,却一点也不影响演奏,一场下来完全没有失误。
她已经猜到季林现在的状态十有八九是因为贺时初了。
看来也不用等周文扬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