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给咱们批货的哪个钟阿四?”谢凤娴心里一沉。
小张点头。
支走了小张,谢凤娴怒不可遏,拿起手机就拨通了钟阿四的电话。
“钟阿四,你什么意思?抄近道抄到我头上来了?也不怕半夜有人掐死你!”
“那你快来掐死我啊,我好怕怕呀,哈哈哈……”
钟阿四放声大笑,“这几年你代理仿制药,在阳东市一家独大,赚了不少钱吧?看看你那满脑肥肠的儿子,就知道里面的油水有多足!哼!这么大块蛋糕,总不能再让你一个人给吞了吧?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嘛……
“另外,我还告诉你,我已经找了另外一家分销商。从此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富鑫公司就自求多福咯,拜拜了您呐!”
被钟阿四一通奚落,谢凤娴气得嘴皮子都开始打颤。
离了张屠户,我还不吃带毛猪了?没有代理权,少了批发业务,我照样不是等闲之辈!
谢凤娴嘴里嘟囔着,拿起手机又给关系网打电话,结果一一遭到了拒绝。
理由千篇一律的相似,不是业务需要调整,就是领导出差不在。
“怎么会这样?”
谢凤娴颓然地靠在老板椅上,神情黯然,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昨天还风风光光的她,今天完全就成了过街老鼠。
“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还是我招惹了什么人吗?会不会是……”
谢凤娴脑子里嗡的一声,忙不迭给儿子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急得她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坐卧不宁。
小博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孩子一天到晚不叫人省心,这个家迟早得败坏在他手里。
谢凤娴来不及多想,翻找电话本,想找个与儿子关系近的人问问,可找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
以前手机里还有鲁飞的电话,可自从上次在医院讹了她三万块钱,一气之下,就把号码给删除了。
现在倒好,问也没人问,找又没处找。
谢凤娴一脸苦相,再次拨打曲博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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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博将腿搭在茶几上,左手搂着一个妖娆的女人,右手拿着麦克风肆意狂吼。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儿哪,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音响里传出破锣般的声音,就是一头猪来哼哼两声,都比这撕裂耳膜的噪音更好听。
\"曲哥,你唱得太棒了!\"
妖冶女子笑嘻嘻地鼓掌,拿起桌上的红酒又倒了一杯:\"干了这杯,我敬你!\"
说完,她仰头将杯中的液体喝了一半,还故作豪迈地拍了拍鼓胀的胸脯。
曲博看见这幕哈哈大笑,他接过半杯酒一饮而尽,随即将女子揽过来压在身下。
“小宝贝儿,你可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呀,让人越看越喜欢……”
他伸出咸猪手,就要解开女子衬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