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鸽偏着头，两手捂住脸，躲躲闪闪：“曲总，开玩笑不能玩真的吧？”
“出来玩就得尽兴啊，何必扭扭捏捏装纯真？”
曲博不由分说，直接就掰开了张雨鸽的手：“自罚三杯，是你说的。输了就得认！不然那套碧玺湖的高层，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碧玺湖那套一百四平的三居室，可是一百万左右，提成差不多五千多。五千多换一个脸上的王八，值！
张雨鸽松开手，闭上眼睛：“曲总别画太重，我还得洗脸啊……”
“好啊！我会轻轻地，绝对给你画得很像……”
曲博咧嘴歪笑，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眉笔，在张雨鸽精致的俏脸上，慢条斯理地勾画起来。
一只四脚朝天的大王八，上画到额头，底下挨到下巴，占满了整张脸。
张雨鸽一挤眉弄眼，王八就跟着张牙舞爪，就跟活的一样。
啤酒男捂着嘴窃笑，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画王八完成，请执行下一步，亲嘴！”
而酒嗝男刚笑了一声，就被一个酒嗝挡了回去，一下子岔了气，面目扭曲，哭笑不得。
曲博噘起肥厚的嘴唇，闭上眼睛，伸长了脖子，等着张雨鸽的粉唇贴上来。
张雨鸽面红耳赤，所幸灯光幽暗迷离，遮掩了她的羞赧。
她鼓起勇气，闭上眼，嘟着嘴慢慢地往前凑，短短几十厘米，却好像隔了一公里。
“快呀！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啤酒男喊叫着，滴溜溜转着眼睛，偷偷打开了手机。
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两唇一贴即合，张雨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心脏好似敲鼓，嘣嘣地震动着心房。
“咣当……！”
厚重的包间门突然被推开，应急灯一瞬间亮如白昼。
于子涛站在门口，被眼前定格的一幕人间丑态，惊讶地目瞪口呆！
“老公？你……你……你怎么来了？”
张雨鸽慌忙把手抽了回去，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瞪大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子涛愣愣地盯着张雨鸽的脸，声沉如闷雷：“你口口声声跑业务，原来跑到这里给人当王八？还和一个有口臭的狗亲嘴？真是恶心到家了！！”
“老公，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我们只是在玩一个游戏……”
张雨鸽惊呼一声，连忙向后躲了躲，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似乎随时都会掉落。
“这不是那个炒股的傻子？小鸽子，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怎么喊他老公呢？”
曲博抽出一根华子，用鼻子闻了闻，吐出一口气。
张雨鸽用湿巾纸使劲擦着脸，往门口靠了靠：“他是我男朋友，于子涛。”
“哎呦呦，你这老公老公一口口地叫着，甜得我嘴里都牙都酸了……看他这身土得掉渣的打扮，小鸽子，我都为你不值啊！”
曲博深吸一口烟，缓缓地喷到于子涛的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身后的啤酒男一抹自己的光头，眼神不善地瞪着于子涛。
打嗝男摘下眼镜，对着镜片哈了一口气，嘿嘿冷笑。
于子涛看着曲博，无视他的挑衅，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张雨鸽。
“好，我不管你之前干了什么。走！现在就跟我回家！”
他一把拽住张雨鸽的胳膊，就往外走。
张雨鸽被拖拽着，往门口走了几步。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