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风很有话说。
“你把我带回家,却把我丢给炽火,说是照顾,实则是限制我的行动,不让我参与荣深的案子,你自己在外面跟男人花天酒地,逍遥快活!”
蔺琅揉了揉眼睛,把她说的跟个负心汉一样!
那她每晚都给狗上药吗?
段乘风继续细数。
“跟薄听寒去骑马,跟尤沧澜去吃饭,跟沈咫去喝酒!你嘴上说着不得已而为之,但是桩桩件件你都做了!”
蔺琅红唇微弯,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颊上晕上一层淡淡的潮红。
一缕碎发钻进她的衣领之中,她微微歪着头,把那一绺发从脖颈后勾挑出来,摇了摇头。
动作漫不经心,看在段乘风眼里,就是觉得有股魔力,让他百爪挠心。
蔺琅从来没想过,在段乘风心里,她是这么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既然如此,她没什么好争辩的。
索性借着酒劲,信口开河。
“桩桩件件,你也记得很清楚嘛?段乘风,你最好不喜欢我,否则像我这样喜欢并且享受在男人堆里被众星拱月般捧着的人,你驾驭不了。”
说完,蔺琅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借墙壁的力量站直了身体。
她冰冷的话成了燎原烈火。
段乘风额角的青筋在隐隐跳跃,他厉声怒吼。
“蔺琅,你有种再说一遍!”
蔺琅的眼泪迅速涌出,一颗心被他的语气蛰疼了。
她伸出一只手,戳着段乘风的心口,委屈地替自己讨公道。
“我说,白眼狼,几次三番救你,你学着反咬人了。我……”
蔺琅咬咬唇,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的理智快要消失了,就如此刻,她本该是逐字逐句据理力争,或者冷嘲热讽,决计不是憋屈的想哭。
连指责都软绵绵的,好像她不占一点理。
罢了,一觉解千愁。
她脚步虚浮,扶着墙根要回去睡觉。
段乘风绷紧的弦彻底断了,灼热的目光赤裸裸地宣告他的意图。
蔺琅,走不了了。
蔺琅只感觉自己被一道大力拉扯,她跌跌撞撞扑进段乘风怀里。
头顶的灯光乱的晃,脑袋胀晕,混沌的挤不下一丝记忆,只是被动地跟着段乘风的节奏。
段乘风的大掌扣着蔺琅的后脑勺,一手掌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身上冷冽的气息随着强势的吻窜入蔺琅的口鼻。
蔺琅的挣扎派不上一点用场,急促的呼吸却是最好的催化剂,把段乘风身体里压抑许久的兽欲悉数放出笼。
“我不咬人,我更喜欢吃人!”
“不是说要带我去玩吗?不用等明天了,就现在!”
“以我现在的病躯,还是更适合在床上玩!”
段乘风一句接一句的预告惹的蔺琅面红耳赤。
蔺琅被推倒在床,与段乘风健硕的躯体双双跌落。
第一时间,段乘风把蔺琅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大掌掐压着她的手腕,紧紧地桎梏着,动弹不得。
身体跌落在柔软的床铺上,蔺琅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很想闭上眼睛就这么睡过去。
既解了困乏,还不用面对段乘风失控的掠夺。
但她还得硬打起精神。
段乘风湿热的唇放开蔺琅,刚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那股灼热的呼吸转而游弋到她耳后,激起她一阵颤栗。
“蔺琅,你是我的,把自己给我。”
蔺琅听到一声性感的嗓音在低声诱哄。
“别想……唔……”
蔺琅的拒绝又被堵回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