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琅在警局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突然碰见一位熟人,带着另一跟他一样稚嫩的警员要开车出去。
“黄警官,你好!”说是熟人,也只是一面之缘罢了。
黄警官回头看了看蔺琅,很快就认出来了。
“蔺小姐,是你啊,你来了。”
他有点唏嘘。
前不久,蔺琅跟她的未婚夫段乘风在酒店救下一个要跳楼的女人,备受队长表彰。
今天,她就被卷入了刑案里。
“你们这是要出警?”蔺琅扫一眼半开的车门,笑着探问。
黄警官跟同事对视一眼,也笑笑承认。
“嗯,发现了新线索。”
“那我这儿也有新线索,我不知道该找谁。你看……”蔺琅想拖住他们,为花盛开争取时间。
“这……”
黄警官挠挠头,想找其它同事接待,又一想这事事态重大,要是他能从蔺琅口中得到对破案的关键线索,升职加薪不就有着落了吗?
“嗐,那我带路!”他伸手做出迎门的手势。
询问室。
黄警官正在进行流程,蔺琅报了个人基本资料后,接受询问。
“有人实名举报你跟郦若音有过节,曾当众宣扬要当郦若音的后妈,这事你怎么解释?”
啊?
蔺琅眼睛都睁圆了。
解释,能怎么解释?
自己口嗨的回旋镖扎自己身上,只能受着。
那个实名举报的跑不了她胡瑾。
“警察同志,网络上经常有人说‘我是段乘风的老婆’,事实上并不是那样,只是一句谑言。郦若音团队里成员胡瑾先辱骂我是妓女,见男人就勾引,原本对于她的人身攻击,我可以上纲上线提起告诉,但一想都是同仁就作罢。”
“不过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不想惯着她,所以为了出口气,就故意戏言说我看上了郦若音的爸爸,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继女。这应该不犯法吧?不过对于这种口嗨行为,我以后一定谨慎为戒。”
“事实上,那天是我们的第一天见面,仅凭这话就证明我与郦若音有过节,未免武断了。”
“哦,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那天喝完酒,郦若音就被胡瑾带走,我想从她离开宴会到她出事这期间,胡瑾这个朋友在做什么。”
黄警官盯一眼同伴的笔录,满意地点点头回应:“我们在调查了。”
然后继续说:“郦若音喝了那杯酒中毒入院,监控显示你也喝了,恐怕你得配合我们做个体检。”
“这也是我来的目的,我来也是报案的。我的确中毒了,那毒素应该有大量的催情成分但不止。我想我身为受害者,能知道那毒药是什么成分吗?”
“很抱歉,现在无可奉告。”
“我是当事人,也不能如实相告吗?你知道的,我担心这次中毒会影响我的身体健康……”
黄警官深表同情,陷入沉思似乎在考虑是否可行。
“我是当事人,不只是嫌疑人。现在我不关心案件进度,我只想知道我的身体有没有事?”蔺琅强调身份,再重锤出击。
“好吧,我只能告诉你,医院方推迟了出报告的时间。”
推迟?
这意味着那种毒药难以被诊断,或者说无法诊断。
“你能解释一下你带来的这瓶白酒吗?”
“酒是唐寻霓准备的,开封也是出自她手,全程我只是喝了一杯那种酒,然后就中毒了,我没法给你们更多的线索。”
“那,段乘风呢?”
“跟他无关,他并没有出席那场宴会。”
“他去哪儿了?”
“他跟这案子没关系。”
“你也是受害者,你报了案,你的人际交往就必须得追溯。他是你的爱人,即便没出现在宴会,我们也需要掌握他的行踪。你不肯说是在替他掩护什么?”蔺琅拒不回答,黄警官合理猜疑。
他认真严肃的模样跟刚刚打招呼客气憨厚的样子判若两人。
得!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她还不能说不知道,否则的话,你未婚夫去哪儿你为什么不知道?联系不上他那他不是很可疑吗?那就调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