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宇一头扎进实验室，白大褂一披，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逗比样。
他亲自操刀上阵，调试设备，分析数据，那专注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科研院所的大佬。
可惜，现实很骨感。
这环保项目技术转型比想象中难啃多了，就像吃了个榴莲，闻着臭，吃着更扎心。
实验室里弥漫着失败的气息，比方便面过期一个月还难闻。
团队成员一个个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的。
“都打起精神来！这点挫折算什么！想当年哥……”张皓宇刚想吹嘘一下自己前世的光辉事迹，猛地想起现在自己是个“重生小白”，赶紧刹住车，“咳咳，我们一定能攻克难关！”
然而，鸡血打多了也有抗药性。
技术难题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张皓宇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再次向李专家求教。
李专家办公室里，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气氛却比外面还冷。
“张总，我早就说过，你这转型计划根本行不通！环保项目不是儿戏，你这是拿着公司的未来开玩笑！”李专家一脸严肃，语气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李专家，您看我们最新的研究数据……”张皓宇将一份报告递过去，试图说服这位固执的老专家。
李专家接过报告，草草翻了几页，不屑地哼了一声：“数据？数据能说明什么？实际操作呢？你拿什么保证你的技术能达到环保标准？”
“我们正在进行最后的测试，很快就能……”
“很快？环保项目拖得起吗？政策一天一个变，你等得起，你的公司等得起吗？”李专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李专家，您……”
“我什么我？年轻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听我一句劝，趁早放弃吧！”
“李专家，我们……”张皓宇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李专家挥手打断。
“出去！我不想再跟你废话！”
张皓宇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放弃？怎么可能……”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陈子衿打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皓宇，你在哪儿呢？今晚……”
“我现在很忙，晚点再说。” 他语气冰冷地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
张皓宇挂断电话，感觉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闷得慌。
他抬头望天，天空阴沉得像他现在的心情，灰蒙蒙一片，让人提不起劲儿。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像个陀螺，被工作抽得团团转，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另一边，陈子衿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周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和张皓宇的通话界面。
他的冷淡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她想起最近张皓宇早出晚归，连一句温柔的问候都少了，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又疼得厉害。
房间里，以前和张皓宇的合影散落在茶几上，照片里两人笑得甜蜜，仿佛还在昨天。
她伸手抚摸着照片上张皓宇的脸，眼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