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医院。
“医生,郑西坡父子怎么样了?这腿保住了吗?”
“粉碎性骨折。”
“那就是没保住?”
“保住了。”
“哦。”程度略显失望道:“那我们进去聊两句吗?”
“可以,但时间别太长,病人需要休息。”
“好。”
等医生离开后,程度和赵学安走进病房。
病房内,黄毛郑胜利处于昏迷状态。
郑西坡偷偷抹眼泪。
“嗨,又见面了。”程度咧嘴打了一个招呼,自顾自坐下。
看见二人,郑西坡立刻激动了起来,“你们来干嘛?给我走!”
“调皮。”程度打开皮夹,掏出二十块钱,放在床头,“于私来说,相识一场,你们腿被打断了,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这是二十块钱,算我和学安一点心意,务必收下。”
“滚!”
郑西坡把钱揉成一团,直接砸了回来。
赵学安皱眉。
“老头,别不识好歹,故意侮辱人民币或毁坏人民币是违法行为,轻则教育,重则拘留,看你年纪这么大了,不和你计较了,别再有下一次。”
说罢,把钱捡了起来,再次塞到枕头底下。
郑西坡瞬间不淡定了。
如果不是此刻腿脚不便,他高低要给两人来个闪电五连鞭。
“刚刚说的是于私。”
“于公,你们父子二人被人袭击了,作为光明区分局局长,我亲自给你们立案调查。”
“别着急感谢,配合一点。”
说罢,程度掏出了笔和本子。
问道:“知道袭击你们的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郑西坡扭过头。
“不要调皮。”程度提醒道:“如果当初在审讯室配合一点,把你知道的证据拿出来,又何至于此?”
郑西坡不说话。
赵学安摇摇头,开始攻心,“别以为不说就没事,你们有没有想过,今天凶手敢敲断你们的腿,到了明天,说不定……”
病床上的郑西坡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见他动摇,赵学安又道:“其实,我和郑胜利是同学,以前虽然有过节,但没什么大不了,看他被人把腿敲断,我心里堵得慌。”
说话间,嗅了嗅鼻子,“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想胜利有意外,更不想你们老郑家绝后。”
“别忘了,你手里的把柄,可不止关系到蔡成功。”
“山水庄园的高小琴,副市长丁义珍,民生银行经理欧阳菁,这些人不是你能碰瓷的。”
“把柄用得好,荣华富贵。”
“用不好,就是催命符。”
“你以为捏着把柄就能安然无恙,开玩笑呢,信不信就在今晚,那些人就能把你家翻个底朝天。”
“到时候证据被他们拿走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怎么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