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袭来,深夜的京城更冷了。
燃烧的烟草忽明忽暗。
一支烟,赵学安只抽了一半,另一半被风悄然带走。
重生的少年励志攀巅峰。
可这一路的风景,若无人欣赏,无人诉说……那还真是寂寞呢。
熬了一夜,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赵学安洗了一个脸,冲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
果然,深夜时的男人最脆弱。
如今深夜已过,少年背上双肩包,迎着八九点钟的太阳,再次启程。
回汉东。
……
又是一个星期后。
程度办公室。
“兄弟,这都一个星期了,京城怎么还没动静?你不会忽悠我吧?”
“你刚刚叫我什么?”
“兄弟啊!”
“对,咱们是兄弟。”赵学安掏出烟,帮程度点燃,“既然是兄弟,我会骗你吗?那我还是人吗!”
程度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于是带着愧疚道:“对不起,是哥哥小心眼了,哥哥不该怀疑你的。”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想到什么,赵学安又道:“对了,我让你盯着郑西坡父子,有消息了没?”
“在盯着,不过没动静。”程度轻轻皱眉,“学安,你是不是怀疑错了?”
“不可能。”赵学安吐出一口烟圈,“如果我是丁义珍,有人拿着把柄威胁我,不说让他消失,也得敲断他两条腿当做警告。”
话音刚落,程度电话响了起来。
免提接通。
对面正是程度安排监视郑西坡父子的便衣,“程局,不好了,郑西坡父子腿被人打断了。”
“你再说一遍。”程度咽了咽口水,看向了赵学安。
真是料事如神啊。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打断郑西坡父子腿的人不是丁义珍,而是赵学安。
“我说,郑西坡父子腿被人打断了。”对面的便衣声音很急,“凶手下手很重,榔头直接对着膝盖就砸了过去。”
“那凶手呢?抓到没?”
“常成虎队长带人去追了,应该问题不大。”
“你在干啊?”
“当然是打120,把郑西坡父子送去医院啊,不然他们的腿就保不住了。”
“多管闲事。”程度不开心了,“警察的职责是抓贼,他们父子你不用管了,赶快配合常成虎,给我把凶手抓回来。”
“可郑西坡父子……”
“耳朵塞驴毛了。”程度冷声道:“抓不回凶手,老子脱你警服,挂了。”
电话挂断,程度舒了一口气。
接着笑了起来,“学安,你可真是神人,所有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走,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意思啦。”赵学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走,兄弟。”
“去哪?”
“当然是去看望郑西坡父子。”赵学安不急不慢道:“腿被人敲断了,说不定一气之下,就把证据给咱们了。”
“嘶……”
“怎么了?”
“没怎么。”程度摇摇头,“学安,怎么看,你都像幸灾乐祸。”
“胡扯。”
赵学安正襟道:“我提醒过郑西坡父子,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可他们根本不听,现在腿被人敲断了,我是真的痛心疾首。”
“这都不是最难过的,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你竟然认为在我幸灾乐祸,兄弟。”
程度一愣,连忙认错,“我错了,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赵学安双眸微微眯起,“丁义珍还是出手了,只要抓到凶手,咱们只要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拿到证据。”
“然后,吃肉。”
“对。”程度咧嘴一笑,“吃肉。”
就这样,二人勾肩搭背离开。
谁也没有发现,办公室内的书架上,有两本书不知何时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