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正走着,蓦然像想到了某些事,若有所指道:“对了,霍东明入室行凶,几乎把所有人都杀尽,你是如何逃过他们魔爪的?”
周小妹脸上一阵黯然,正要开口之际。
忽然被前方一个呼声打断:“放开我!我乃廷尉从六品校正,叶家公子,你们敢动我?快放开,虎威军想再次造反吗?”
却是叶观星被两名虎威军士兵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而放声呼喊,企图借以官职和家世让虎威军忌惮。
但这显然是徒劳。
从六品官职,便是大于正七品,小于正六品半级的官位。
以叶观星二十出头的年纪能爬到这个位置,算是平步青云了。
要知道,很多官吏熬了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冲上从六品。
朝廷的大多数县官都是正八品,稍微有些背景的也不过从七品。
不过倒也不见多怪,叶家党羽众多,有叶平之这个三品大员照拂,叶家子弟入仕本就比一般人升得快。
周小妹听见他的声音,脸色变得发紫,目光如刀般看向叶观星,道:“是他是叶观星这个狗贼奸污了我,还挖掉了爹爹的眼睛,更亲口承认昨夜已将许郎一家杀害少帅,是这个狗贼,都是叶观星弄出来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就连霍东明也是经他设计,这才会癫狂入室杀人!他该死!”
她没有直面回答自己是如何逃出魔爪,却直接指认叶观星就是罪魁祸首。
李宣顿时就怒了。
他本就对叶家人没什么好印象,加上叶观星刚才竟想抢人,此时又被周小妹指认参与其中,如何让他不怒?
难怪这家伙来得如此及时,刚要对霍东明下手,这厮就赶到,还借以管辖之名意图抢人?
估计此事背后,仍有猫腻!
而周小妹一身惨状,明显遭受过毒打与凌辱,自不会胡乱指正,定是叶观星也参与其中。
恐怕后面来的那伙人就是叶观星乔装所扮!
一念至此,李宣怒哼,一个箭步向前,就把叶浪从地上揪起来,冷声道:“小妹所言,可是真的?你才是幕后主使之人,不仅设计陷害霍东明,还挖了周叔的眼睛,连一介女婴都不想放过?”
“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说一个字废话,你都将生不如死!”
叶观星彻底吓破了胆,难以置信地望着周小妹,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秋神山凶名在外,做了十余年反贼,令朝廷大军无可动摇。
李宣更有“恶魔”之称,行事狠辣,不计后果,连当朝太子都敢绑架。
叶观星并不认为李宣在跟他说笑,“鬼面山魈”说要杀一个人,至今还没有谁能安然活着!
而令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是,本已咬舌自尽的周小妹为何还没死?
就算没死,舌头断了,也应该无法说话,为何如今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叶观星彻底傻了眼,胆寒不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宣倒也干脆,甩手便给了他一个巴掌,用尽全力,直将那小子扇得七荤八素,门牙都掉了几颗。
“说还是不说?”
他再次冷声道。
叶观星猛吐了一口血,只感右脸颊发麻,裤裆差点湿了。
“来人,挖了他双眼,废了他手脚,再找几只恶犬来与他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也让他尝尝被恶犬撕咬的滋味!记住,找那些饿了几天的饿狗,最好是野狗!”
李宣不想再跟他废话,扭头便下令。
叶观星瞳孔暴突,脑中浮现起被恶狗撕咬的景象,裤裆一暖,俨然失禁。
下一秒就大呼饶命道:“魏王爷饶命啊,我说,我说是我干的,但我并非主谋我愿坦白从宽,请高抬贵手”
李宣怒笑道:“现在才想说?晚了!其实本王不一定要让你说,更无需知道其中原委与阴谋,只需将这笔账都算在你叶家头上!我要将你凌迟一万刀而死,再做成人俑,长跪于周叔坟前,永世恕罪!带走!”
话声落下,两名虎威军士兵当即拖走叶观星。
叶观星慌乱不已,放声大叫道:“王爷,王爷开恩啊,我也是受人指使,是我大伯叶平之让我这么干的。只要设计让霍东明犯案,便可拉护国公下水。届时,苏家案若查到叶家头上,就可迫使霍家与我们联手在陛下面前保叶平之一脉不被牵连”
“一切都是大伯的阴谋,我只是帮凶我愿出面指正大伯,请王爷饶我一命啊”
李宣却闻若不知,懒得理会,转手带着周小妹步入大厅。
正在这时。
周宅大门外又闯进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卫士兵,眨眼间就把整个府邸为重重围困。
“住手!”
赵紫薇与大宗令赵无殇终于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