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顾妈妈没有多问,她对儿女的隐私窥探欲并没有那么强烈,只要他们和谐,就是一块儿上房揭瓦,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就是在吃完饭,顾谨言带姜沉鱼回家之前,顾谨言对顾妈妈道:“今年寒假让欢喜跟安乐一块儿去公司兼职,您不要再给她定去旅游的机票了。”
“凭什么?寒假才几天啊,我要玩!”顾欢喜一听就炸了毛,对上顾谨言的眼睛,又立马心虚了:“事儿是我和小鱼一起干的,她也要陪我一块儿去。”
“她可以陪你一块儿蹲这儿写一万字检讨。”顾谨言十分好说话,“如果你愿意写的话。”
“我不愿意!”姜沉鱼立马表态。
姐妹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顾谨言点点头,看向顾欢喜,“你现在没有选择了。”
顾欢喜:“……”绝交吧,姜沉鱼,你再也不是我的好姐妹了!
顾谨言对顾欢喜确实是有两分气的,早上她拉走的是一个乖乖巧巧的姜沉鱼,现在回来就变了颜色,他恨不得穿越回早上,把自己和姜沉鱼粘在一起。
可是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是无奈。
姜沉鱼可以没有感情,但她不能一直不懂感情。
直来直去固然好,但总会防不胜防,容易被人算计。
比如柳夏。
柳夏今天找到他,对他说,“我查了姜沉鱼,完全没有查到姜沉鱼住的那个村子,也没有查到领养她的人,她是在你妈妈提出结婚才回到姜家的,我们不能排除她是带着什么目的接近你,你最好能好好试探一下她。”
“为什么要查姜沉鱼?”顾谨言不答反问。
柳夏却道:“她出现在你身边,查她的人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查得到她的来历,你不觉得很荒唐吗?”
虽然顾谨言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柳夏的“好意”,但这也给顾谨言提了醒。
那么多人盯着姜沉鱼,万一他死了,她还是这么天真,被骗了怎么办?
越是和姜沉鱼接触,他就越想要为姜沉鱼考虑得长远一些。
正好现在可以把柳夏当做一次试炼,给她讲一讲柳夏的事情,让她拿柳夏练练手。
他看向蹲在地上和星星玩的姜沉鱼,略微思索了一番。
准备从柳夏的性格讲起:“我给你讲一下柳夏这个人吧……”
平时姜沉鱼很喜欢他讲故事,声音低沉,不疾不徐,听得人很舒服。
但是这一次姜沉鱼却直接打断,隐隐有些焦躁:“我不想听。”
“为什么?”顾谨言不解。
柳夏这个人的人品是有问题的,柳夏可能会对她出手,他提前给她讲一下柳夏的劣质本性怎么了?
姜沉鱼误会了他的用意,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听顾谨言和柳夏的事情。
更生气了:“我和别人站在一起,你就会不开心,可我又不管你的事情,只是不想听你和别人的故事,也不可以吗?”
顾谨言顿了一下,“你可以管。”
“我不想管。”姜沉鱼站了起来,“我的工作内容是帮你摆平家里事儿,但是不包括听你和你小青梅的事儿。”
她在拍卖的时候听见了柳夏的话了,不就是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还养了一只叫星星的小狗吗?
他还要给她说一遍是想怎么样?
让她为他们鼓掌叫好,把现在的星星当做他们曾经的星星吗?
她不喜欢!
不喜欢到就算看在钱的面子上也不能改变!
“那五百你爱给不给,我不稀罕了!”她对顾谨言留下一句。
转身就抓着星星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久,顾谨言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姜沉鱼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