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还能看出他的同手同脚。
姜沉鱼站在原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大师兄换了一个白色的外套走了出来,疑惑地看向姜沉鱼:“脸怎么这么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嘴巴有点儿不舒服。”姜沉鱼一边摇着头一边快速地说着。
怎么看怎么有鬼。
顾谨言简单地应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走了过来。
过去不动声色地隔开了姜沉鱼和大师兄,主动邀约:“大师兄,我家就在附近,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去家里看看嘛?”
“叫我阮一就可以。”大师兄拒绝他的称呼,也拒绝承认他和姜沉鱼的关系。
顾谨言只当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道:“你是小鱼的长辈,我怎么好直呼你的姓名。”
“走吧,爸妈他们坐着车子走了,我们只能打车回去了。”他又转头看向姜沉鱼,伸手抓住了姜沉鱼的胳膊。
姜沉鱼哼唧着想要挣扎,就被顾谨言一把给按住了肩膀。
他斜睨她一眼,“腿不麻了?”
“别老说些让我没面子的话!”姜沉鱼哼唧一声,尤其是当着师侄的面!
说是这么说,倒也没有再挣扎,顺从地就着顾谨言的劲儿往外蹦跶出去。
家里一直有人打扫,即便几天没住人,也是干干净净。
客房也是可以拎包入住的存在。
那个假山人做的咒术是禁术,厉害之处不在于施术人的能力,而是禁术本身存在的霸道的攻击性和反噬性。
即便阮一这种“熟练工”来破解,也是稍有不慎就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他只能借着中午十二点,气运最强盛的时候,借着天道来化解红绳上的秽气。
姜沉鱼拽着小师侄,一起排排坐在一边,看着师兄把朱砂撒在银剑上面,用火炙烤,沾上假山人的血,在空中写起了符咒。
那血液没有载体,却在空中滞留,最后变成了鲜红的咒语,后面还凝聚着强大的气流。
阮一念了一声咒语,喊了一声“破”,然后一剑劈了过去,鲜血和气流瞬间就四处飞散。
“这个人生前做的所有咒术都失效了?”小师侄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热血地看着自己师父。
阮一点点头,又看向一脸呆滞的姜沉鱼,“你不是见我用过这招吗?怎么这么惊讶?”
姜沉鱼抿唇,欲言又止。
天杀的,这个房间是我的!你弄得血花飞溅,我晚上还怎么睡觉啊!
只有姜沉鱼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雪儿,家里最后的流动资金都被姜沉鱼弄走了,既然你已经和谨为领证了,你看能不能先从谨为那里借几个亿,帮姜家周转一下?”
姜朝给姜雪儿发了一条微信语音。
同时,姜落和陈萍也给她打来语音消息。
“姐,你可别忘了让姐夫给我搞个公司,最好能直接上市,我直接进去当总裁的那种。”姜落再三叮嘱,那语气仿佛只是在要一块儿牛奶糖。
陈萍同样不知轻重,“你让小为想办法治一治姜沉鱼和顾谨言,必须要把昨天的那份采访要回来,不许发出去!”
姜雪儿忍着疼痛趴在酒店的桌子上,看着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手机,只觉得一阵烦躁。
要不是现在留着姜家要给她撑门面,她早就把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给删掉了。
她本来想当做没看见,准备全都无视掉的。
可是就连她的父亲姜大明也发来了消息,说的话到时和姜朝一样,让她先找顾谨为要点儿钱,帮姜氏先周转一下。
姜氏是她的后盾,姜氏不好,她也没办法站稳脚跟。
没有办法,她只能强撑着站起来,去浴室看顾谨为。
“谨为,刚刚我爸爸发消息过来,想请我们帮个忙。”她想着红绳的作用,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提出诉求,“他想找我们借点儿钱,你看可以吗?”
顾谨为看着姜雪儿,刚想点头,眼前的一层“滤镜”倏地像是破掉了似的,不悦地拧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