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回来了……”
“你真的也回来了！”
想过无数次，可陆寻亲口说出来，还是让慕容嫣心头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心头沉重，全身的血液冰凉，几乎停止了流动。
“呼哧呼哧……”
整个身子颤抖个不停，呼吸如风箱一般粗重。
她自以为自己是唯一重生而来，被老天垂帘的天命女帝，可如今……
陆寻竟然也是重生而来的！
那从一开始，陆寻就已经展开报仇了？
自己的智囊团，一个一个死得惨不忍睹……甚至有人全家都被抄家灭族……
这是陆寻的报复！
他在报复！
脑海中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的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一双眸子里，瞳孔剧烈颤动着。
陆寻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容嫣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唇角挑起，抬腿，脚尖抬起了那精致的下巴。
“上一世你折磨陆某，折磨得很开心吧！”
声音低沉，仿若九幽下走出来的幽魂。
冰凉的声音激得慕容嫣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脸色惨白，眼眸左右扫视着，似乎在期待有人路过救她。
可……
如此深夜，这街道上甚至就连城卫军都没有路过了。
“陆……陆寻……”
“你……你知道……朕……”慕容嫣的声音颤抖着，那张精致的脸庞上的妆容都开始变得皱巴巴的，慌乱地改口道：“本宫……本宫也是没办法的！”
“那时候……”
“那时候你惹下滔天大祸，本宫只是想将你关在天牢保你一命，谁知那群阴毒之人竟给你身上留下了那么多伤，那般折磨你！”
“幸好……幸好你吉人自有天相，如今重生了！”
慕容嫣的脸上，笑得很勉强。
说着那些谎话，就连一点点脸红都没有。
陆寻轻轻吐出一口气，唇角翘起，脚放在了慕容嫣的肩头。
慕容嫣的娇躯一颤，眼眸深处闪过一抹阴沉的怨毒，却在很快就消失无踪。
“如此说来，陆某还要好好感谢你了？”
陆寻笑得很灿烂，踩着慕容嫣的肩头，声音却变得逐渐低沉：“你那几位智囊好姐妹，陆某都一个个感谢过了！”
“现在，就剩下你了！”
“长公主……”
“你想想，陆某该如何才能报答你上一世的利用之恩？灭我陆家满门之恩？还有……”
声音到这里，已经变得低沉无比，脚下的力气，也逐渐加大：“还有陆某在天牢里，所经受的酷刑之恩！”
“你……你……你不要乱来！”慕容嫣的声音陡然增高，惊呼道：“本宫乃是大燕长公主！”
“今生……今生本宫还什么都没做！”
“没错……今生本宫没有野心，也不想做什么女帝，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没理由对本宫做什么！”
慕容嫣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让自己理直气壮的理由，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
甚至还挺直了身子，踉跄地想要起身。
陆寻看着慕容嫣，一双眸子，古井无波。
看得慕容嫣心底直发毛。
“要杀人，需要理由吗？”
唇角微微蠕动，冰冷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
下一刻……原地只剩下了一声惊叫……
附近有人被惊叫声吵醒，纷纷起身出来查看，可出来之后却什么都没看到。
只有原地隐隐有一些血迹……
……
朝阳，自天边升起。
端王乘坐于车辇之内，一双眸子阴森诡异，身上散发出一股股阴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