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响起的，是总管那痛苦的呻吟。
“咳咳……呃啊……”
仅仅听着，史瑞就能感受到总管所受的痛苦！
那个威严又略带怒意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小的南罗分部花月楼总管，做得真的不错，就连皇族宗室内的消息都能探查到，甚至能查到端王的身上！”
总管的声音断断续续，痛苦又带着几分失落道：“呵呵……可惜……”
“不……不能将端王连根拔起……”
“不……不过……我……我倒是很……很好奇……”
“你……你又是如何……知道花……花月楼的！”
花月楼，向来都是帝王的耳目，也是帝王才能掌握的刀！
所有人，哪怕是皇族勋贵，也只知道花月楼是整个大燕最大的花楼，知道花月楼暗中身份的，除了花月楼内的人之外，绝无二人！
花月楼在隐藏这方面，做的一直都很好。
史瑞听得很揪心，却也很好奇。
他聚精会神听着，不敢睁开一点点眼缝，更是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尽量平稳，努力不让其他人察觉到什么。
“嗬嗬嗬嗬……”
“哈哈哈哈……”
“他问……问为何我会知道这花月楼的存在啊！”
那个威严的声音再响起，只是声音充满了嘲弄。
大笑过后，沉默了许久，那声音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因为这花月楼……便是朕一手创建的！”
轰！
整个空间的一切都好像静止了。
史瑞能听到总管身躯传来的颤抖声，甚至还有喉咙处发出来的“咯咯”的怪声。
他也很震惊。
可他必须用尽全力压制着自己的震惊！
脑子里，不能多想那句话。
只要想，气息就会乱！
不能乱！
史瑞用尽全力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话。
总管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惊怒：“你胡说！那……那明明是先帝……是先帝……”
“好好看看朕的脸！看看……朕究竟是谁！”
那威严的声音响起，压抑中带着几分傲慢！
沉默了许久，史瑞听到总管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了起来，如拉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刺耳无比！
“不可能……不可能！先帝……先帝他……先帝怎么可能……”
“假的……你是假的！”
痛苦与挣扎的惊叫声响起，史瑞从总管的声音中，听到了无尽的恐惧与颤抖！
“朕创这花月楼，是要你们这群狗奴才为朕服务，而非为皇室，为大燕子民服务！”
“你们这群狗奴才，却偏偏要碍朕的眼！”
“不长眼的狗奴才！都该杀了！”
威严的声音，这一刻莫名地充斥着一股暴戾与癫狂！
“主子，您的剑！”刚才那年轻的声音响起。
史瑞听着，似乎是递上了一柄剑。
唰！
轻声响起。
血液流淌的声音，让史瑞全身的血液都僵硬了一下。
片刻之后，温热的触感，将史瑞的腿浸透。
史瑞的身躯僵硬，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努力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惊慌。
“主子，这个杀不杀？”那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史瑞哪怕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从不远处传来的那股凌冽的杀机。
“朕刻意留着花月楼，便是为了今日，他也要留着！”那个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冰寒：“朕也该出去走走了！”
“调集所有力量，押送此人去燕都。”
“此人罪大恶极，在南罗犯下天大的罪行，屠杀花月楼，届时……”
“请当朝陛下，亲自御审！”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