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周明杀猪似的嚎叫,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把他当成球踢了好几个来回。
郑珣津津有味地看了会儿,见差不多了,她才轻咳一声:“好了。”
郑九郑十虽然玩得很高兴,但是郑珣一出声,他们就停下来。
忽然逃离虎口的周明骨碌碌又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旁边有个大伯心生不忍,嘀咕道:“不就是看上一个姑娘大胆示爱吗?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要挨打,这些人未免也太不讲理。”
一个挑着担子的中年男子也忍不住附和:“对啊,若不是岑婉一个女子非要当什么夫子也不会勾得人读书的心思都没了,周公子考不好还不是因为她。”
郑九郑已经差不多摸清了郑珣的态度,不用她吩咐,两个人一起上前。
大伯一巴掌,中年男子更是两巴掌。
莫名其妙被打,他们自然不乐意,但是对于这种话说的人,郑珣秉持的原则就是打到他们说不出话。
于是,他们但凡再开口,郑九郑十就轮番耳光伺候。
两个人也犟,哪怕挨打也没阻拦他们逼逼赖赖。
最后郑九郑十都打烦了,只能点了他们的哑穴。
被打他们不怕,但是说不出话却让人恐惧。
但是他们呜呜啊啊带着惊恐的求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郑珣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打得好!”
郑九和郑十都是一脸的骄傲:“我们研习过赵侯的秘籍,如今已经是巴掌门的首席弟子了!”
郑珣:?
巴掌什么门?什么巴掌门?
赵侯还整上门派了?
难道当初那几巴掌真的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
她正无语凝噎的时候,岑婉过来了。
她抬手,宽大的袖口垂在身前:“多谢姑娘和两位侠士相助。”
郑九郑十冷着脸,但是郑珣却能感受到他们的愉悦。
“嘿嘿,嘿嘿,侠士,我是侠士。”
“我也是侠士。”
郑珣不忍直视地别开眼。
岑婉善意地笑笑,转头面向那两个被点了哑穴的人:“这三位是为我岑婉出头,你们若是不服,直接来找我便是,我岑婉,奉陪到底!”
说完,她看向周明:“我之所以再三容忍你,也不过是觉得你本质不坏,尚且能够挽救,何况能进入梧州书院并不容易,我希望你能改邪归正。”
她失望地叹息一声:“但是如今看来,似乎是我过于仁慈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吧,以后莫要来书院了!”
周明大惊:“不!你凭什么?”
“周明,你总是忘记一件事。我虽然是一个女子,但是更是你的夫子。”
她拂袖,朝着郑珣他们一拱手:“多谢诸位的仗义执言,今日我做东,请三位用点薄酒……小菜,还望三位赏脸。”
郑珣点点头:“那就多谢岑夫子了。”
他们正要挤出人群,两个猪头脸忽然拦住他们的去路。
他们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似乎不替他们解决,今日就不会放他们走。
郑珣脚步顿了顿,然后淡然地绕过了他们。
岑婉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们一眼。
郑珣解释:“放心,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的穴位自会解开,既犯口孽,得些教训也是应当的。”
岑婉浅笑:“就怕惩罚重了,你们会惹上麻烦。”
“麻烦?” 郑珣颇有些不以为意,“我不怕麻烦。”
本以为岑婉会带着她去酒楼或是茶楼,但是她竟然带着他们直接去了她在镇上的家。
岑宅不算大,刚刚踏入前院,就见到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把剪刀在撵狗。
“臭狗!坏狗!停下!今天不收拾你,都对不起我岑院长的名声!”
狗子矫健地蹿到岑婉背后躲好,男子这才发现来了客人。
岑婉无奈地喊了一声:“爹……”
男子尴尬地轻咳一声,放下掖在腰上的衣摆:“那什么,那死狗撕了我一幅画,我气不过,就想剪了它的毛,给它个教训……”
岑婉:“不就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