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入黑空地盘的另两子,只好原路退回撤退到安全的边缘。
哪料,这一次的谢书淮却不留余地。
他再次执起黑子,快速落子通过不断扭拐吃。
让对方猝不及防,只能再退到自己的白空地界。
东家也看出了谢书淮的深藏不露。
这时,谢书淮一改方才温和的棋风,再次果断出击,如汹涌的潮水步步紧逼白子。
而东家面对险境,不但没有半点慌意,反而露出欣喜之色。
好似许久没有遇到,能让他酣畅淋漓的对手了。
他手执白子似灵动的游鱼,巧妙周旋,把黑子包围在中间。
不想谢书淮却是狡猾地虚晃一招,投石问路。
当即连落三子,都是关键的位置。
如蛇打七寸,寸寸都在要害出处。
最终白子实地远远少于黑子,被黑子提子过多,已无力回天。
东家输了,他不仅没有半点怒气。
还一脸欣喜:“今日能与郎君切磋一回,实在让我心潮澎湃。”
“不知这位郎君能否真名相告。”
谢书淮已经烦透了他的试探和啰唆,“不能。”
博弈一场,对方也没再继续为难,让人拿过用檀木盒包好的发簪。
交予谢书淮。
谢书淮拿起木盒,看了眼桌上自己的画,抬手一礼告辞离去。
楼上东家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谢书淮的背影。
直到身边的近侍问道:“爷,你或许是认错了,为何会如此笃定。”
泰丰楼的东家便是神出鬼没的楚星持,十日前他的人还在平阳县。
只因泰丰楼生意兴隆,为了答谢客人,他每年中秋这日都会筹办这样的盛会。
盛会比赛的内容,难度是根据他的心情而定的。
当然每年奖赏的彩头都不俗。
楚星持折身走回雅间,再次拿出谢书淮的那幅画。
坚定道:“我没猜错,就是他。”
“这画上的桥,便是许阳的许愿天桥,我去过。”
“还有他画作的署名。”
阿琢循着楚星持手指的地方一看,只见简短‘小团子爹爹’五字落于他眼中。
想到那林娘子到赌坊自证她是,‘小团子娘亲’。
一个爹爹,一个娘亲。
再来个小团子糕点铺,一家人齐齐整整,恩恩爱爱。
可他的主子非要去插上一脚。
正在阿琢替他主子忧心感情之事时。
却听到楚星持冷冷说道:“你让人打听的消息,只怕有误。”
“我看他,不像是为了娶富家女,抛妻弃女的负心汉。”
“倒有些像个痴情汉。”
“让我失了准头,你这趟差是如何办的。”
阿琢暗道不好,忙低头认错:“都是属下的错,回去后属下定会核查清楚。”
“若是爷还不能消气,就罚属下杖刑吧。”
楚星持摆了摆手,“打了你,还得让人照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