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没用,为何就不能快些抹除对谢书淮的记忆。
只是用忙碌一直遮掩着,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几个月来,杨氏也从没在林玉禾跟前提过谢书淮。
都是女子,她也知道,林玉禾心中根本没放下谢书淮。
终于说出了那日回去牵狗来的事情。
“妹子,谢郎君他也放不下你,他一直都在找你。”
“那日我回去偷偷牵三墨时,在村口遇到了我表姐。她告诉我,清明节那日,她看到一个俊俏的郎君。”
“在婵儿爹爹的坟前等了好久。”
“我不用猜,都知道是谢郎君。”
“要不,我们回去吧。”
“只要谢郎君与李家姑娘退了亲,你们不还是好好的两口子吗?”
“谢郎君与李姑娘,清清白白,你心中也不会膈应。”
林玉禾愣愣地抬头,眼中虽有动容。
可片刻后,眼中的光亮又暗了下来。
“杨姐姐,我争不过命的。”
“还是算了吧。”
“他应当只是想团子子了,找不到慢慢就会忘记的。”
话落,把眼中的泪水一抹,看了眼小团子。
好似又有了动力,“走,去忙正事,我下一锅该做芙蓉糕了。”
远在京城的谢书淮,就过得更为冷清了。
没人知道今日是他的生辰。
他也不在意这些。
今日因脚底的血泡破了,季大夫给他抹了药膏。
暂时不能下地,他不得已才待在家中。
不然只怕,又出去寻人了。
他坐在书案边,翻开书册温书。
说到温书,却并没翻动一页。
手上拿着林玉禾的丹青。
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
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好似那人就在他跟前。
许久过去,他也没有放下。
林玉平家后院。
喜宝有三个多月了,吴氏每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除了要照顾三个孩子外,还得照顾林玉平的起居。
又到了做午食的时候,她便让星姐儿照看着喜宝。
自己去做饭食。
哪料,锅里的米饭还没蒸好,就听到她们正房中哐当一声响。
她吓得,把菜刀一放,几步就踏进正房。
喜宝好好地躺在床上。
只是星姐儿和韵姐儿,缩在角落不敢动。
一看姐妹俩的样子,就知道闯了祸。
顺着她们害怕的视线而下,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摔在地上。
此时已碎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