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林玉禾岂会让她如愿,输人不输阵,故作轻松道:“小食那日都能卖,唯独乞巧节这日我要好好歇一歇。”
“那日我在我哥家,两个侄女,陪着我放祈福花灯了。”
“这个回答,李姑娘可还满意?”
李云萝心中稍安,却又担心起另一件事。
猜测谢书淮真正的意中人,还另有其人。
“林姐姐误会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觉得逢年过节时,生意会更好。”
“若是真心赚银子,节日出去卖东西,肯定比平常要好很多。”
李云萝欲盖弥彰的解释,林玉禾更加确信今日她就是来就是激怒自己的。
暗道戳心窝子的事,不是只有她李云萝会。
她也能。
冷嘲道:“李姑娘何必拐弯抹角,你来我这里,从来不会谈银子。”
“你最关心的是谢书淮。”
“明明不喜欢我,非要往我这里凑。”
“其实你可以直接给谢书淮说,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肚里的孩子。”
“以谢书淮对你的喜欢,说不定会为你改变主意。”
“让我打掉孩子,或让我直接离开谢家。”
“何必这般明明做不到大度,还非要装大度。”
“那样做人太累了。”
林玉禾看出了,李云萝有些慌乱,不如之前那般目中无人。
应当是谢书淮不愿让步的事。
这就是她李云萝的难处。
不得不接受林玉禾肚中孩儿的存在。
谢书淮对一个人再好,也是有原则的。
即便他再喜欢李云萝,也不会为她抛弃他的骨肉。
就如同往日,她和谢书淮两人正在情浓之时。
拉着谢书淮进高粱地时,谢书淮会拒绝,称他们是正经夫妻不须做如此苟且之事。
在那时的林玉禾看来,做这些无趣之事,只是为了增进夫妻之间的情趣。
谢书淮就是这样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不会受旁人轻易改变。
李云萝脸色铁青,不想自己再次被林玉禾这个女人给看穿。
还被她挖苦一顿 。
却又不想在林玉禾面前,表现出来她的恼怒和不甘,“林姐姐说笑,我和书淮哥哥的婚事都定了。”
“我有什么可慌的,该说谎的应该是林姐姐吧。”
林玉禾呵呵一笑,心中大痛,嘴上却不愿饶她。
“我慌什么,到时我走我的,你和谢书淮大婚的礼我都备下了。”
李云萝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咬牙道:“林姐姐能备什么礼?”
“我肚里的孩儿呀。”
李云萝气得脸色煞白,拂袖而去。
今日本想趁打探之意,再嘲讽林玉禾一番。
然而自己却被她怼得灰头土脸。
她的确是慌了。
慌在谢书淮对她的态度上,好似他不如旁人说的那般在意自己。
另一个急的便是,太守家的二公子竟有纳她做妾室的想法。
这一次不同。
若是能攀上太守家这根高枝,只怕他们李家,在许阳和广陵郡都无人敢招惹。
李父是商人,他只重利。
那边有利,他就倒向那边。
乞巧节那日,李云萝就是想把此事告诉谢书淮。
让谢书淮去向她父亲提亲,把她们两人的婚事彻底定下来。
近日心情本就不佳,今日又在林玉禾那里受了气。
回到月容苑,李云萝对着房中的东西就是一通乱砸。
她狰狞道:“林玉禾你抢不过我的,我定会让你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