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拂袖,冷冷地看着他,双目喷火。
“陛下,臣……”
郭建忠就算再蠢也意识到不对,连忙跪下,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
但秦天却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挥袖。
“陆柄,将这个蠢货拖出去。”
在陆柄示意下,当即就有两名锦衣卫快步入殿,将跪在地上的郭建忠硬生生拖了出去。
“此人不过一个蠢货,被人算计还不自知。”
秦天冷冷地看着在场众人,“在座的聪明人,敢不敢站出来说一句。”
全场寂静无言。
有不少官员都捏紧袖子,内心紧张不已。
原本的谋划是让郭建忠出头,众人再跟上附议,到时即便是陛下也不能轻易反对。
可却没想到,这位陛下压根不按常理出牌,在第一步就打乱了部署。
看着这帮人的表现,秦天冷笑不已,“怎么,不是你们在幕后策划要迎回太后吗,事到如今连句话都不敢站出来说?”
在他的目光之下,无人敢对视,皆眼神躲闪。
“你们不敢说,那就朕替你们说!”
秦天冷冷地一挥手,“陆柄,呈上来吧。”
在陆柄带领下,几名锦衣卫抬上来几大箩筐,放在众人的面前。
“陛下,这是朝中官员与陈家勾结的全部罪证。”陆柄神情冷峻,拱手道。
闻言,人群中十数名大臣脸色大变。
这是何时落在锦衣卫手中的?
却见秦天神情冷漠地摆手,“朕就不用看了,全都依法查办吧。”
闻言,那十数名大臣只感觉天塌了。
“陛下,我等并未触犯大乾律法,何罪之有?”
其中一人还想狡辩,但被秦天那冰冷的眼神吓退几步,瘫坐在地上。
“你要讲律法是吧?”
秦天站起身,一步步走下玉阶,俯瞰着他,“大乾哪条律法规定,你可以与世家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又有哪条律法规定,你可以欺压百姓,榨取民脂民膏?”
秦天最终停在他的身前,眼神冰冷无比,“又有哪条律法规定,你可以平地起高楼,大宴四方宾客,坐拥千亩良田,娇妻美妾无数?”
“身为大乾官吏,律法未曾赋予你的权利,谁允许你去做的?”
他一字一句道:“这难道不是你的罪?如此多的罪名,难道不够判你千死万死?”
官员面色颓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不住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拖下去,杖毙。”
随着他的吩咐,两名锦衣卫上前,将官员宛如拖死狗般拖下去。
秦天站在大殿前方,冰冷的目光扫视所有人,“尔等贪财好色也就罢了,朕从不因此降罪,但联合世家就是掘大乾的根基,当千刀万剐!”
“今日与陈家勾结之人,一个都逃不掉。”
话音落下,锦衣卫一窝蜂涌入殿内,将百官团团包围。
“陆柄,翻看这些往来信件,凡是在上面留下名字的,悉数下狱。”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今日之事,就是世家危害大乾的体现。
若是不加以挟制,将来的朝堂之上皆是世家朋党,而非天子门生。
“陈家,还真是迫不及待。”
他眼中泛着寒意。
原本就打算接回太后,却没想到陈家如此沉不住气,着急冒出头来。
这是以为他在北境打了胜仗,会网开一面?还是以为他会顾念亲情?
“陛下,太后是否还要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