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璋眸子一亮,这是发现吴柔是敌国间谍的事情。
她抓起一把瓜子,磕一个,咽下去一个,有一种局外人在看戏的感觉,
“说说看,怎么个有异法。”
沈行无语,她这什么表情,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不过这张精致小脸粉面霜雪,白里透红,沈行手指动了一动,想摸。
他不敢。
只能咳咳声,假做严肃,
“知画说她有一回看到吴柔的贴身婢女在花园那条小径上,与一位全身黑衣服的男人见面。
他们好像在说“将军,临朝,小姐,毒,计划”之类的话。”
临朝是隔壁皇朝的称号。
“知画就没有听清楚吗?”
沈行摇头,略微有些遗憾道,
“没有,知画是通过口型勉强辨认出来的。”
楚华璋翻了一个白眼,唱反调,
“你不怕知画看错了吗?”
沈行是抱着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决定在吴柔的身份多留个心眼。
楚华璋想到一个问题,瞪起圆溜的眼睛,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幸灾乐祸道,
“你这么多年就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当时边关捡回来,就没去查清她的身份。”
沈行苦笑,他正是多方面查证,才确定了吴柔是边关孤女,家里人都丧命在战争中。
吴柔当初救他一命,求他带她来京城,不想再过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
楚华璋又多了对原剧情的一个认识,她提醒道,
“所以你没发现,为什么吴柔能那么巧就出现在你的书房中,她最后是不是留在王府里了。
而且你书房有什么重要东西吗?有人看守吗?
不要最后被偷了,到时候谨知哥哥治罪于你,那本公主可就养面首去啦!”
沈行觉得楚华璋变得更加气人了,最近倒不念着江凌源,只是动不动就说要找别的野男人。
看来他得更努力点,讨好王妃的欢心。
下午沈行带上楚华璋去烟波台听戏了,只有他们两个。
连林凝雪也被拦在门外了。
气的林凝雪站在烟波台外面,骂了沈行一炷香的时间。
最后,林凝雪一不做二不休去拿了一个大鼓,让知琴敲得吵大声。
她给知琴加三年月钱。
知琴勇敢上了,最后被扣一年的月钱。
知琴很满意,她凭本事赚了两年月钱。
“怎么样,楚楚以前的计策还蛮好用的,王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行好不容易和楚华璋看戏,点评一下这个戏腔,夸赞另一个扮相很好的青衣。
气氛逐渐融洽,楚华璋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对他的态度也温和多了。
结果林凝雪搞这么一出,他当然不能怎么办。
最后楚华璋和林凝雪坐一起,哈哈大笑。
沈行一个巨亮的电灯泡。
晚宴本来是王府所有人都齐聚一堂,给楚华璋表演才艺,逗她开心。
但是因为要逛夜市取消了。
四人都换成普通的衣裙出门,但容貌和气质摆在那里,还是引得很多人注目。
走在前面的是一紫衣和一绯衣。
乌黑顺滑的头发半披在身后,做未出阁女子的打扮。
偏偏两人看起来确实只有二十岁左右,没有违和感。
两人面上没有带着面纱,因为吃东西不方便。
紫衣的是林凝雪,端庄高贵。
绯衣的是楚华璋,明媚娇俏。
楚华璋的眼睛盯着前面的一盏凤凰灯,挂在一家书铺的前面,活灵活现,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