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晚搭上手,片刻后把手收了回来,面色始终淡淡的,“红瓶是毒,这里有茶,你送下去吧。”
男子看向桌上摆放的红瓶,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伸手拿过来,把里面的毒药倒在手心里。
闭上眼睛,吞了下去。
林非晚在麦饼里夹了几块炖肉,一边吃,一边目不转睛盯着他,仔细记下他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那专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面前站着的是她的心上人。
“阿晚”
忽然,一道幽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林非晚眼睛不动,抬手冲站在外面的秦惊羽招了招手,“忙完了?坐下来吃点东西。”
秦惊羽黑了脸,心里满是醋意,“阿晚,这是谁呀?从前怎么没见你带我见过?”
酸溜溜的语气看得陈管事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嘴角压抑不住地扬起来。
原来大名鼎鼎的瑞亲王也会有吃醋的时候。
“王爷”
他正要解释,男子身子一软,瞬间瘫倒在地上。
林非晚眼睛一亮,随手把手里剩下的饼塞进嘴里,快速跑到男子身前,抓起他的手。
秦惊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平稳的气息登时乱了,一股凛冽的杀意从他身上向外蔓延开来。
陈管事面色一白,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少东家诶,求您回个头吧,您相公想杀人诶!
可惜,林非晚没有读心的特异功能,这一刻,她的全副心神都在面前男子身上,直到他和黄婉容的脉象渐趋一致,才松开了手。
“陈管事,把解药给他服下去吧。”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林非晚纳闷不已,抬起头,对上陈管事求救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厅中气氛不对。
她起身转回去,看到秦惊羽黑沉沉的一张脸,眨了眨眼,抬手捏了上去。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陈管事绝望地闭上眼睛,完了,他今日要和少东家一起丧命于此了,可怜他才娶的新妇,年纪轻轻便要守寡了。
秦惊羽捉住林非晚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口,声音里隐隐带着丝委屈:
“我在外面监斩马刺史和孟家九族,你在这里一双眼睛都要长别人身上去了,你还问我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这一声质问听得林非晚微微一怔,她眼睛长谁身上去了?
还有,这说话的口吻怎么那么酸?
难道,他吃醋了?
想到这个可能,林非晚忍不住双手捏住某人的脸颊向外扯了扯,明媚的桃花眼中满是笑意。
“秦惊羽,你是不是吃醋了?”
秦惊羽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脸上作怪,抬手揽上她的腰,把人朝自己怀里带了带,默认了她的话。
见他这副反应,林非晚笑得更灿烂了,心里像吃了蜂蜜似的,甜丝丝的。
“地上那个只是我让陈管事找来试毒的人,你就算吃醋,也得先看看对方究竟长什么样吧?”
“放着你这么一个武功高强的美男子不要,除非我脑子被驴给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