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了,也只能暗叹一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萧宝珠宽慰她,“我五皇兄虽然闷了些,但脾性挺好的,他定会好好待你。如果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去替你讨公道。”
邢初雪听得越发感动,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些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之人都待她这般好,而自己的血亲却……
人果然要经历了一些事,才会真正地成长和认清一些事情。
以往,她又怎知自己的亲人会是这样的呢?
“妹妹,这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哭了?”
一道声音传来,是邢初樱推门而入。
见到里面的情形,她的眸底闪过一抹异样。
她这妹妹,平日里看似憨傻,从不刻意交际往来,实际上却这般有手段,短短时间内就结交上了自己都攀不上的人。
以往,是自己错看她了。
邢初雪立马收了眼泪,几人也迅速调整了面色。
邢初樱笑盈盈地向萧宝珠和陆知苒行礼,又关心了一番萧宝珠与叶寒衣的伤情,二人的回复都客气疏离,与方才对邢初雪的亲近截然不同。
气氛略有尴尬,三人便没继续久留,转而到花园去了。
她们一走,邢初樱脸上的笑意就落了下去,她眸光冷冷地扫了邢初雪一眼,“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若是传出去,旁人只怕以为你不想嫁进安王府呢。”
邢初雪已经擦掉了眼角的泪,以往她或许会忍让,但今日,她不想忍了。
“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姐姐却依旧对我没一个笑脸,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你不希望我嫁进安王府。”
邢初樱闻言,面色骤变,整个人似被踩了痛脚,一下跳了起来。
“好啊,果然是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人,底气都不同了,也丝毫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
邢初雪冷冷地看着她,“姐姐一再言语刁难,但我也不是泥捏的,以后,姐姐对我还是客气些为好。”
邢初樱气得面容扭曲,指甲也深深掐进肉里。
好,好得很,还没嫁进安王府,就已经开始给她摆王妃的架子了!
且等着,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邢初樱怒而转身,这时,一个丫鬟刚好入内,手里拿着一个小锦盒。
“二小姐,这是林家表小姐给您送来的添妆礼。”
邢初雪一听,脸上的冷意这才敛了起来。
“慧表姐人呢?”
“表小姐送了礼就走了。她说自己是和离之身,不便入府。”
邢初雪听得有些心酸,正要起身接过那锦盒,邢初樱就劈手夺过,直接打开了。
“她既知自己是和离之身,还往跟前凑,也不嫌晦气!这是什么东西?嗤,竟有人送添妆礼只送一件小衣,真是小家子气!”
再一细看,那小衣上的刺绣分外精致,赫然是一幅百子千孙图。
邢初樱捏着那小衣,只觉得心口又被刺了一下。
“这晦气东西,我便替你扔了,以免沾染了霉运,日后也落得个和离的下场。”
说完,她便将那小衣扔在了地上,还抬脚踩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