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道:“父皇,儿臣前些时日进宫,见父皇多日操劳,身子有些虚弱,便想着去青云观为父皇求个平安符,结果青云观的道长说,今年星象对父皇的身子有些不利,要亲生的子女用鲜血抄写经文,埋在树下,为父皇祈福,方才可破。”
虞岁安一边哭,一边说,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听的虞岁安自己都差点信了。
皇帝自然也信了。
因为在他的眼里,虞岁安不过就是个解药和好用的工具,哪里会有如此野心。
至于虞成风,那可是他亲自看着长大的儿子,他有几斤几两,皇帝心里还是清楚的很。
这事,八成是被冤枉的,不过剩下的两成,皇帝自己也说不太准。
虞岁安站起身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父皇,宁远侯分明就是记恨儿臣前些时日在军中罚了他的儿子,他才要如此污蔑儿臣的,既然宁远侯对儿臣做这个元帅的意见如此之大,那儿臣还是自请卸任,还是由舅舅来掌管好了。”
虞岁安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打定主意皇帝不可能会同意,毕竟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理由,将兵权放在了虞岁安手里,再过几年,便可顺理成章的收回来。
若是此时,又还给沈确,那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再等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你这孩子,莫不是被这种阵仗给吓到了,净说胡话了。”
说着,皇帝开口训斥宁远侯。
“宁远侯,你口口声声说九公主意图谋反,还用巫蛊之术意图谋害于朕,如今却搜查不出证据,你可有话说?”
宁远侯大脑开始飞速的思考,怎么同皇上辩解此事。
“陛下,虽然未从九公主府里搜出证据,可这龙袍确是真真切切从大皇子府里搜出来的,您不能只听九公主一面之词啊!”
虞岁安开始继续装可怜道:“宁远侯,你就算是记恨本公主也就算了,干嘛要牵扯到无辜之人呢?大皇兄向来心思单纯,若他有觊觎皇位之心,为何不早早成亲,娶一个有助力得正妃,反而耽搁到今日呢?”
虞成风此时却觉着是个好机会。
“父皇,九皇妹说的对啊,这宁远侯分明就是冤枉儿臣,若是父皇还不信任儿臣,那便就将那个侍女赐婚给儿臣做正妃好了。”
苗音本在一旁担忧着虞岁安和虞成风,但却没什么法子,突然被虞成风这话,惊的不知所措。
皇帝觉着这人眼熟,但是苗音毕竟是半路跟在虞岁安身旁的,皇帝也只远远见过两次,自然是记不住她是虞岁安身旁的人。
虞岁安瞪大眼睛一脸气愤的看着虞成风,心想这个人倒是会钻空子,方才被人冤枉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能说。
横竖是个宫女,虞成风都这么提了,若是从前,皇帝自然不愿,但是现如今,哪怕虞成风只有两成可能觊觎他的皇位,他也不能留此祸患。
“那便依你吧。封大皇子为东海王,与这婢女择日成婚。”
“儿臣多谢父皇。”
事情已经这样了,虞岁安虽然气,可也没有法子,现下这也是打消皇帝对虞成风怀疑最好的办法。
不过,她自然不会放过此事的罪魁祸首。
“父皇,儿臣也有要事要禀报。”
皇帝一听虞岁安这语气,便知没什么好事。
语气不悦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