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与其她‘眼睛’共享所有所见。”
“联邦里的‘眼睛’是谁?”
谢琊意味深长地看着江里又:“牛,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符合神的要求。”
“神的要求?”江里又皱眉。
“你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身体,也逐渐褪去人类的情感,你离神……快了。”谢琊朝江里又走来,说话时,脸上的褶皱微微扇动。
“我什么时候褪去了人类的情感?”江里又觉得可笑,她试图反驳谢琊的话,却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动摇。
“你真的担心你的妹妹吗?”谢琊近距离看着江里又,眼神犀利,仿佛能够看穿江里又的内心,“你所谓的担心,只是你潜意识的本能行为,你的内心深处,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
“呵,我当然担心她……”江里又说完这句话,感到有一些寒意窜到头顶,她余下的话堵在喉咙,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
收到江缘可能已经失控的消息,她现在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回到江缘的身边,查看妹妹的情况吗?
可是,她不仅没有马上行动,反而下意识的询问关于“神”的线索。
她活到现在的精神支柱,不就是妹妹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江里又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她看着谢琊,浑身冷至冰点,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着,无法挣脱。
“孩子,神的名字,叫……加索里又。”谢琊目露哀切的看了她一眼,整个身体,便化作一道绿色的光粒子,消失在放置头颅的玻璃罐里。
但那个收音机却留在了原地,发出戏曲的声音。
那戏曲声悠扬而婉转,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即将落幕的故事,又像是在为这一切的悲剧而哀鸣。
江里又捡起那个收音机,看着它,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加索里又?
所以,江里又这个名字,真的不是她的?
真如斥月所说,她的名字,承载着她的命运?
母亲之所以给自己取这个名字,早就知道这一切吗?
等等……斥月!
“她一定找过你,只是……你没认出她。”这是谢琊刚刚说过的话。
金破晓来找过自己?是以斥月的身份?
联想起斥月超乎寻常白多人的能力,和无所不知的大脑。
她还说,她和母亲是朋友。
斥月就是金破晓?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隐瞒身份来见自己?
一旁的三人面面相觑,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们听到了什么?
神的名字?加索里又?
还有……牛离神……快了?
是什么意思?
快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