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安晴的脚即将踢到江里又的身上。
江里又甩开手中的耳朵,腰身如蛇一般呈诡异的曲式,躲开了安晴的一脚。
反之,她迅速用刚扯下耳朵的手抓住安晴的脚腕,另一只手迅速钳住该腿的膝窝,两手朝相反方向发力,安晴刚失去耳朵的疼痛感渐起,腿部就传来剧烈的痛楚,如一根根钉子在骨髓里来回穿梭。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身法,太快太妙了,完全无法捕捉到她下一个动作,包括她正在进行的动作,都是在一晃眼发生。
江里又松开已经碎裂的腿,一个腾挪转身,快速来到安晴的身侧,单手稳住她即将摔倒的身体,另一手顶在了安晴的腰窝。
安晴浑身神经瞬间绷紧。
“你输了,安部长。”安晴健在的耳朵听到一声低语。
与此同时,她腰间的手传来一道力度。
“我果然老了。”安晴的额头已经渗满了汗珠,腿部传来的刺痛已经让她忽略了她还失去了一只耳朵。
“不,你的身手很好,只是遇见了我。”江里又看了一眼安晴那条已经完全瘫软的腿,她刚才劲道已经将这条腿的经脉全部打断,骨头碎成了小块,以后断没有复原的可能。
倒不是她非要如此狠辣,而是江家功法里,就没有温和的招式。
况且,她如果放水,也太不尊重对手了。
安晴侧目看向近在眼前的女人,想起了锦川遇见的女人。
如此细看,竟有七分相似。
“你的母亲”安晴嗫嚅了一声。
“?”江里又疑惑的看着她,怎么?这安部长也认识她的母亲?
“她曾救过我,或许,我这条命早该结束了。”
安晴识人无数,两人七分相似,身法雷同,包括这高大的身躯与冷淡的疏离感,都是如出一辙。
只是没想到当年救命恩人的孩子,成了终结她性命的人。
一切似乎都有因果。
江里又默然,母亲做过什么,她无从得知,母亲写的传记里,也不会记录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行她的善,我结我的果。”
“很多果,是命运早就种好的果,你就做你想做的吧。”安晴的声音渐渐紊乱,凭她的意志力能够强压经脉寸断的痛苦这么久,已经很不易了。
江里又顶在安晴腰间的手游离了几寸,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
安晴顿时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是脖子以下的感知都失去了。
“我想做的事,你们联邦可不允许。”
安晴讥笑一声:“你做事,什么时候要别人允许?”
“所以,你接下来想要请求的事,就不必说了。”江里又环望了一圈联邦的警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