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的身体被微生物入侵,已经接近崩溃,他的五脏六腑仿佛溃烂了一般,传来神经疼痛。
江里又晃了晃安玉的脑袋,安玉这才打起精神,声音干涩如老头:“安安玉。”
“安安玉,为了联邦牺牲,是每位联邦警员最高的荣誉!你和你的战友们为了使命而光荣牺牲,联邦永不忘记!”梁观生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沁人心扉。
“这么信任你们的面团,你们竟要人家白白牺牲,真是背槽抛粪。”江里又叹息一声。
“部长说得对,我的牺牲是光荣的!”安玉却完全听进去了。
他为了进联邦,苦学了15年,如今为了联邦,牺牲他一个人又算什么?
他再次说道:“若不是你这个魔鬼,我的战友们也不会死!”
“魔鬼?”江里又手指微微收力,低语,“你那些死去的战友,谁记得她们?若不是我,更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安安玉。”
安玉心里一梗,她没说错,除了组长,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可是“我叫安玉!”
“哈?”江里又古怪的低笑一声,“安玉,你记住,是我这个魔鬼,让你当了一回英雌。”
江里又用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完,手指尖瞬间衍生出5厘米长的金属铬爪,将他整个头颅缩入掌中。
安玉在感受到头皮发紧的一瞬,下意识的看向警务部部长。
他所处部门的二级领导,联邦里出奇的安静。
所有人默然看着他。
无人阻止,更无人救他。
支离破碎的脑浆和眼珠滚落而下。
这名第一次出警的新警员无力倒下,身体如断线的风筝,摔下车顶,在车壁上划出一道猩红的血迹。
天漆黑一片,大雪纷飞。
在这废弃孤寂的废品厂外,死亡伴随着大雪,如同一场亡故人类的骨灰献祭仪式。
“你们不喜欢这个礼物啊,真可惜。”江里又的铬爪收回指肉中,她重新坐回机车上。
“让我跟你们头领谈。”联邦里再次传来梁观生的声音。
“你还不配。”江里又拧动油门,“也没必要再谈。”
说完,她从车顶上一跃而起,冲向联邦撑起的厚厚铁壁。
一瞬间,无数电枪朝她射来。
江里又不慌不忙,紧接着左侧压身,地上摩擦出一道火花。
身后的装甲车欺身而上,近一米高的车底盘将机车牢牢盖住,为她挡下了剩余的弹幕。
这些画面都发生在眨眼间。
高强的火力将装甲车外皮射出一个个凹槽,江里又通讯器里传来玫瑰的声音:“她们不用炮车,想必货物很脆弱。”
“脆弱的货物?”江里又心里疑惑。
如果这批货物是能量装置或火力装置,完全可以开炮引爆。
即使是药物和基因研究也能一炮轰过来,连带她们两人一起轰死。
虽然江里又有把握躲避这些攻击,独自安然离开。
这次可是射日组织的两大成员,这特等功绩,什么药物和基因都算是小事。
可她们却一直只用电枪尝试击倒她们。
可见这次的货物不仅脆弱,而且比特等功勋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