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贞像被电了一下，嗖地一下收回手，不好意思地搓了搓，压下手指上莫名其妙的痒。
她的脸微红，刚才的互动着实有些暧昧了，像是在喂他吃东西一样。
虽然顾翦之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手上的书，但是在姜贞没注意的时候，他的嘴角扬起得逞的笑。
摇摇晃晃了小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瑜县。
驾车的余师爷远远便看见，县令带着五六个衙役等在大门口。
「大人，前面好像是瑜县的王县令。」余师爷警惕地说。
顾翦之拉开车帘，看到大门口站着的几人，面带微笑，朝他们马车的方向毕恭毕敬。
他轻轻扯了扯嘴角轻笑——看来瑜县的王县令神通广大，早就知道他们的行踪。
马车终于停在大门口，王县令带着下属们向顾翦之他们三人行大礼。
顾翦之下车，客套地把王县令扶起来，然后随他一起走去县衙。
姜贞和余师爷也下了马车，拉着马慢慢跟在他们后面。
路上人不多，零星有三五个行人，都低着头行色匆匆，像是外面有什么危险，可又不得不出门，得快点赶回家一样。
到了衙门，王县令命衙门里的主簿去拿卷宗。
顾翦之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口问了问最近瑜县的情况。
王县令陪笑着说，瑜县最近的大案就是少女失踪案，其他都是邻里间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足挂齿。
卷宗被拿上来后，顾翦之便坐在桌案后翻看。
没看几眼，他皱起了眉头。
这卷宗写得牛头不对马嘴，很明显，写卷宗的人不是考核上来的。
他抬眼看着主簿问：「这些都是你写的？」
主簿迟疑地点点头：「是小人写的。」
顾翦之看了看他的眉眼，竟然和王县令有些相似，「你和王县令是什么关系？」
王县令有些惊讶——之前大理寺的来过几趟，查案时也没有问和案子无关的问题呀。
主簿冒着冷汗，陪着笑照实回答：「小人是县令的侄子。」
顾翦之又问衙门里的其他衙役都姓什么，来自哪里。
王县令支支吾吾回答，衙门里一共八个衙役，六个都姓王，是自家亲戚，其他两个衙役是江湖上聘来的。
虽说朝廷没有规定县令不能举荐亲戚；但是把没有考核过、能力不合格的亲戚弄进衙门担任公职，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平时有徇私舞弊、滥用私权、贪赃枉法的行为。
顾翦之在出京前，专门到大理寺将他们去年查案的卷宗调出来查看过，里面的重点都在失踪少女和家人的身上，对当地官员并没有多少记录。
这个瑜县的衙门不简单。若非今日到瑜县，他还有些不太敢相信小地方的官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把衙门当成自家的权力机构。
不过现在他还不忙收拾王县令，等查完案子再说。
顾翦之将卷宗收好问王县令：「上次协助大理寺办案的是谁？」
江湖上聘来的两个衙役站了出来回话：「禀报大人，是我们。」
顾翦之和余师爷边看卷宗，边问办案细节，两个衙役也一一作答。
余师爷提笔，在卷宗的空白处，把写得模糊不清的地方补充完整。
等全部忙完，顾翦之又带着余师爷和姜贞，根据卷宗上面的信息，到瑜县的五位失踪少女家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