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许多：“毕竟生产部和采购部有业务交叉，偶尔需要临时购买原材料，转账也是正常的。”
“一定要转私人账户吗？”
“一定要以他人名义进行吗？”
“我们唐氏制药经营这么多年，在药材采购方面还没有形成透明的流程吗？”
唐夕颖连珠炮般的提问让姜堰无言以对。
“姜雪茹进了大牢，为了减少牵连我们没有继续追查下去，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刃扎进心底，让人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姜堰最后的侥幸心理瞬间荡然无存。
“我。”
看到对方支吾其词的样子，唐夕颖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面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姜堰走去。
“这么多年，你还没发现自己早已成了姜家母女手中的棋子？”
听闻此言，姜堰脚下一软，连退几步靠在凳子上。
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嘴角不住地发颤：“棋子？”
这女人真是愚蠢至极，到现在竟然还蒙在鼓里。
在姜雪茹身边的时候，她百依百顺；虽然已经在这公司工作多年，依然只是个小主管，每个月拿着微薄的薪水。要知道，在唐氏这种规模的企业里长期停滞不前，要么是能力有限，要么就是背后另有隐情。
实际上，她正是被故意打压的对象。
毕竟能通过原材料购入推测出药方组成的技术并不多见。
“唐云菲已经靠不住了，你在唐氏也呆不下去，今天下午就收拾东西走人吧。”
语气平淡如水，但眼中却闪烁着疲倦的光。
姜堰紧锁眉头，想要请求最后一次机会，可是对上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还有你那丈夫，干脆一起离职算了。凭你们二人的本事，在这里不过是屈才罢了，换个地方兴许还能有所作为。”
留下这话后，唐夕颖径直离开房间，留下姜堰一个人愣在那里。
当门关闭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没想到，最终还是个外人揭露了所有真相。
想当年，他们夫妻俩从名牌大学毕业，本来可以有一番宏图伟业；然而丈夫早年创业失败之后心情沮丧之际碰到了姜雪茹。
此后两人来到唐氏，这些年靠着各种回扣确实小日子过得不错。但日复一日重复性的工作渐渐磨平了他们的锐气。
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命运早就掌握在了别人手中。
另一边，唐府二楼。
佣人轻轻地敲着唐云菲卧室的房门，“小姐，外面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