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清看着刘县令很是感慨,即便他没多说一句,但是也能感受到这份克己奉公。
为官者,若久居高位不知民生民事,又如何对得起百姓们的一声父母官呢?只是好像这样一个优秀的县令,他的任期似乎快到了,也不知道会是谁来接下他手上的重担。
原本对曲辕犁还有一丝怀疑的刘县令,在推动犁的那一刹那就感受到了那份便捷。
曾经他也是寒门学子,田埂间的劳作他并不比别人知道得少,也正是如此,他才明白此刻手上这个工具有多么的好用!
“这个用起来轻便了不少,以前的犁用起来很费劲,遇上大块一点的土,还不见得犁得动,现在轻轻松松公就能将这些硬块搅碎,当真是个宝贝啊!”刘县令一边体验一边说出自己的感受。
村长心中也是无比自豪,当初言清家用上了改良的犁,轰动了整个村子,后来他也找林有良定做了两个,这样村民们都能用上了。
现在向榆村的几乎大部分的土地都已经犁好了,节省了不少时间和力气。
现在看县令这模样,便忍不住上前介绍,从灵动自如的转弯到调节耕地深度,再到方方面面,村长多说一句县令就震惊一次!
“这样一个好东西必须得普及啊!如今你们村子的田地倒是犁了,很多村子都还没动呢,有些甚至还在使用锄头!沈娘子,不知这图纸”
刘县令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感觉每次到向榆村来就要顺点别人的什么东西呢?一会儿是稻花鱼,一会儿是水车,现在又是曲辕犁!
沈言清闻言也是洒脱,当即便回家拿出之前的图纸。
“能够为百姓们出一份力,是我的荣幸,这是之前画的图纸,您尽管拿去用,若是工人们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欢迎来问我,问我二伯也行,这个犁便是他做出来的。”
林有良一听,居然在县令面前提起自己的名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老实本分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挠着脑袋重复沈言清的话:
“随便问,随便问。”
原本只是计划体验一番的刘县令,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犁了一大片地。
不过终究还是在公堂上坐久了,常年缺乏锻炼,现在已经大汗淋漓累的不行了。
王师爷见状,也顾不上县令说不说自己了,赶紧上去将人给拦了下来。
“这人啊,不服老不行哦,这才动几下,就喘得不行!”刘县令有些郁闷。
“瞧瞧您说的什么话,您日日要忙这么多的公务,如很能跟天天与土地打交道的村民们比呢,试问谁家县令能做得到像您这般事必躬亲呢?”
王师爷说的可是心里话,他不是没跟其他的县令打过交道,他们一个个尸位素餐,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他们家县令可以说是一股清流了。
刘县令知道王师爷有这爱拍马屁的毛病,不过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由他去了,再说这马屁也确实挺受用的。
休息片刻之后,刘县令觉得好多了,没那么喘了,此刻再看旁边的沈言清,除了佩服他找不到其他的语言了。
“沈娘子真是大才啊,这些农具对大乾百姓们来说,不知道省了多少事情!原本我是等着述职的时候将这些一并给呈报上去的,不过眼下看来是等不及了。
这曲辕犁若是能够早一步推行,对百姓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此事如果到了圣上眼前,肯定少不得沈娘子的一番奖赏!”
奖赏?沈言清之前还没往这方面想过,只是如果是皇帝奖赏的话,不知道赏的是啥。
金银珠宝还是锦衣华服?这些好像她都不是很稀罕,毕竟都能靠自己挣。
虽说如此,但沈言清还是有点期待,毕竟如果真是皇帝的奖赏,那可是天大的荣耀,说不定以后对自己做生意还能有所助力呢!
“刘县令您言重了,这些东西如果对百姓有用,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