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闪身出了将军府。
景煜珩:“以后,不用时时盯着她了。”
“真的!?”周越咧开嘴大笑。
他终于不用在寒风中蹲着了!
要不然,他都准备再去买条棉被了!
这漫长的寒夜,实在是冷得哆嗦。
等等!
“这么说,钟大小姐不是那夜之人了?”周越询问。
“还不确定。”
景煜珩虽然嘴上说着不确定,但脸上满是笃定。
种种迹象都表明,钟泠月就是那夜之人。
刚才他说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她并未惊讶,说明她知道。
还有
哪个怕水的人明知要落水都不挣扎的?
浑身绷紧往下坠,动都不动,刻意至极。
那分明就是故意做出来给他看的,在见他之前,她明明是要反击的。
况且,她身上有伤。
尽管她掩饰得很好,但那一闪而过的痛色,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一个闺阁女子为何会受伤?还是被他飞镖射中的同一个地方,这也能是巧合?
只是,这些都不算是实打实的证据,即便他确认了,也不能把人抓了。
除非
景煜珩脑海中闪过方才的画面。
若他揭开了她脖颈上的风领,又或者,直接扯开她的衣领
只要真的有伤,就能证据确凿。
可若一切真的就是如此巧合,她真的不是那夜之人,这全部都是他的猜测。
那他如此做,是损人清誉,也是侮辱人。
他,不屑如此。
“那为何不盯了?”周越急道,“我不盯着,怎么找证据?”
景煜珩瞥了他一眼。
自己都被人盯住了,还想盯别人?
周越被他那嫌弃的眼神一看,顿时尴尬住了,心虚道:“我我也不知道那钟大小姐的几个婢女怎么会出现在我附近的,可能可能就是巧合!”
他明明隐藏得很好,还甩开了那两个侍女,怎么还会被盯上?
“世子,若那伪证真的在钟大小姐手上,我们必须得拿到!”
这东西既是伪证,也是能定幕后之人之罪的证据。
景煜珩自然明白这点。
他盯着钟泠月,除了那些个私人恩怨,还有更重要的公事。
圣上病重,太子又迟迟没有立下,朝中各党羽蠢蠢欲动,勾结内外。敢陷害镇北大将军府的,定不是寻常人,若任由此人兴风作浪,后患无穷。
她既能提前拿到伪证,定是知道些什么。
“既然她有防备,那将军府的事先放着,让人远远看着,不要轻举妄动,你去查查王大龙的身世背景。”景煜珩吩咐。
那王大龙被抓到现在还不招,无非是怕招了会死,现在什么都不说,还能拖延时间,说不定还能等到人救他。
那他,就断了他的念头。
“那图腾有线索了吗?”
“已经有些眉目了,还得再做确认,过几日定会有结果。”
“让人加快速度。”
“是!”周越领命就要退下。
可有一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越想越难受,还是决定问出口。
“世子,您刚才到底,为什么要救钟大小姐?”
世子虽嘴上说不确定,但他显然认定了钟家大小姐就是那戏弄他且拿走伪证之人。
既如此,他不是说要把人大卸八块泄愤,这人掉进水里才应该是他想看到的吧?
这怎么还救上了?
“想知道?”
周越满脸好奇,“想!”
回答他的是屁股上重重的一脚。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