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冥一身臭汗,坐进五菱宏光。
余资铄关切:“小乌鸦怎么样?”
尚冥:“好得很。”
“?”
尚冥陈述事实:“昏倒前,还要亲~她~老~公~”
“……”
“等她醒了,徒手打虎不在话下。”
余资铄:“诶,这车颠得慌,我坐吴助理的小奔驰去了。”
在连过三个绿波路段后,开着五菱宏光的尚冥飘了:“这车,起步挺快啊,不比那破奔驰差吧?”
手机响了。
“喂?你是柳闻莺家属?”
家属。
家属?!
尚冥靠边急停:“我是我是!”
派出所的电话。
“塔罗店主报的警,柳女士砸了晶洞、摔了水晶球、撕了人家的限量版塔罗牌。您看,方便过来处理一下吗?这事儿吧,可大可小。”
尚冥急得不行,想重新开车去派出所,五菱宏光没电了。
他太阳穴直跳:“……”
最后,吴助理开着小奔驰拉走所有人。
派出所。
调解人员:“案值40万。”
“靠!狮子大开口!”尚冥忍不住了,“几个破水晶要那么多?!”
塔罗牌店主红着眼睛,愤恨道:“95年意大利画师手绘绝版塔罗牌,有人出35万我都不卖的,用的扑克纸是特制的黑芯纸。”
连余资铄听不下去了:“黑心?你踏马确实黑。”
吴助理打给程斯樾,说了具体情况,毕竟柳闻莺是给程墨算塔罗。
程斯樾:“全赔。好好给人道歉,再送一面锦旗。”
“?”
“人家没算错啊,我老婆确实把陆鸣珺反杀了呀。”得意的笑声从手机倾泄而出,“我老婆真棒!”
众人:“……”
医生对程墨进行了检查,她体内还残留安眠药和少量镇定剂。
办案人员只能等患者醒来后再做笔录。
医生:“患者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绑架者搏斗,意志力超群。”
等医护人员退出病房,男人掀开床单,女孩子的大腿上的淤青触目惊心,他心疼地揉揉她的腿。
医护人员赞她超群的意志力,办案人员叹她独绝的行事作风,很少有人会想到,在那样极端的环境中,她会不会害怕。
护士进来上药。
脚腕上,是束线带的扎痕,程墨打陆鸣珺时,束线带勒紧,扎破皮肉。后来陆鸣珺去药房,程墨用发夹上的金属片磨断束线带,趁机逃走。
“老公?”病床上的女孩子睫毛微动。
程斯樾握住她的手,应声:“醒了?要喝水吗?”
却发现,那只是女孩子入梦时的呓语。
见她又睡深了。
他捏着那只温热的小手,声音无限温柔:“老婆,你比武松还厉害。”
程墨拧着眉毛,眼睛没睁开,嘴唇微动,甫出一句呓语:“…你才武松。”
程斯樾拉过她的手,虔诚地亲她指节:“那我当老虎,给你揍。”
床上的女孩子哼了一声,扯出困倦的调子:“你等着。”
等她睡醒再治他。
“好。”程斯樾嘴角拉出失控的笑。
他守在她的身边。
这是女娲抟土造人,特意为他捏的小小姑娘。
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抹笑容,每一次呼吸……无不牵动他的神经。
满腔爱意无处宣泄,只能任凭它决堤。
程斯樾原以为爱她到了极致,可现在他却发现,原来爱是永无止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