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看不出来,老板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
纯你妹!
但,为了工资,吴助理站起来了:“程小姐和老板一起长大,后来被程家弃养扔到枫叶国,这些年老板一直在找她。”
齐鸣和周勤点头如捣蒜:啊对对对。
白芙抿唇,想起小儿子孤傲的性子,他一定很在意这份亲情吧?她默默松了一口气。
“王嫂,能麻烦你炖点燕窝吗?程小姐醒了让她喝。”
方尘:“家里有上好的血燕。”
王嫂连忙应下。
方缘扒拉了几块水果,舔舔唇:“小青梅受伤了,竹马giegie急死了。哇哈哈,这题材好!”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灵感便签:禁欲霸总、纯良小白花、寄人篱下……
“年龄差几岁呐?”方缘双眼放光,眨巴眨巴望着吴助理。
“八、八岁。”
方缘心算后大惊:“damn!那狗东西下得去手?小姑娘才十九啊?!”
“……”
白人医生头一回听方缘骂脏话。
“狗东西”的妈嘴角一抽,白芙帮腔反驳:“小樾也不老吧?”
“都奔三了,还不老?!呵,老、男、人!”
天菩萨,芳龄四十二的中年女士,大骂三十不到的小辈“老男人”。
众人再次沉默。
程墨睡得极不踏实。
梦境上演没有尽头的荒诞话剧,一幕接着一幕。
无边无际的旷野、风发狂般鞭笞她的身体。爸爸从200米高的风力发电机上坠落,像一只大鸟。
程墨奋力跑到他的身边,爸爸没化作鸟,变成了血淋淋、软塌塌的尸体。
她尖叫一声,再睁眼,发现自己身处一座看不到尽头的大桥。
桥首桥尾嵌入浓雾,她靠着大桥栏杆,双腿打颤。
身后,传来诡异的声音:“去死!”
她被人重重一推,翻身掉进滚滚江水,最后的那一眼:平静的江水化成滚烫的岩浆,将她吞没……
“啊——!”她喊出声,
梦境里的恐惧如附骨之疽,她浑身发抖,大口喘息,眼球在沉重的眼皮快速滚动。
刚从门口接过佣人送来的女式家居服,程斯樾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样。
他半扶在床边,手背探她额头,明明没发烧,女孩子发梢被虚汗浸湿。
“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甩掉往日的冷硬,比往常更为柔和、干净。
他捏开女孩子的几缕湿发,垂眸细细看她。
床上的女孩子缓缓睁开双眸。
虚焦的视线渐渐定睛在男人的脸上,她怔忪片刻。
“小满?”程斯樾的眸光定在她脸上,“哪里不舒服?”
程墨想起身,右手扯到留置针,她嘶了一声。
程斯樾按住她的肩膀,头疼不已,水还没挂完,她又想干嘛?
“这里是我妈朋友的房子,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他说话急的样子天然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训她,“不许起来蹦跶。”
“……”
程墨靠回枕头,睁眼打量输液袋的余量,泛起水光的小鹿眼再次看向周身散发冷硬气息的男人。
“四叔…?”小心翼翼地、商量的口气。
程斯樾凝她一眼,点漆的眸光中包含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哪都不许去,乖乖待在我身边。”
程墨点头。
教导主任训她的时候,她就是这般乖乖女模样。
又过了5分钟,程斯樾在手机看了几个邮件,抬眸又对上女孩子黑亮的眼神。
“四叔,”她往床沿蛄蛹,面色有些着急,“我想——”
程斯樾:“这是温哥华,不是蒙特利尔,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过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养病,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请问程墨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温哥华。
温哥华?
好家伙,温哥华!!!
程墨瞳孔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