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素之前有多高冷，在看见冒油的鸡腿后，还是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她哪里是不爱吃啊，只是觉得秦依这些年也受苦了，不想分走她的幸福。
这个鸡腿，就算自己不吃，也可以留给秦依。
她看见后，肯定要高兴坏了。
“降尘之地没什么好说的吧，你来无尽海的时候，就没打听到这边的事情？”
“无尽海？”
李屹听到这个称呼，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
毕竟在云州修仙界，可以称呼这里是东海。
可是在东海修仙界，这边可就不是东边了，换一个称呼也很正常。
“你不是东海修仙界的？”
“嗯？怎么又是东海修仙界了？”
“不应该是吗？”
“随便吧，其实我对降尘之地一点都不了解，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屹也懒得纠结这些小问题了，这些都不重要。
秦素拿过鸡腿，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说道：“降尘之地，也算是降灵之地，无论修为再高，只要在这里面待一个月的时间，都会修为尽失，沦为凡人。所以，这座岛，也被称之为凡人岛。”
“那这边距离东海修仙界还有多远的距离？”
这个问题，李屹也比较在乎。
至少有一个大概预期。
秦素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那些跑掉的成功离开了，但他们绝对不会回来。具体有多远，我们先祖那边也只有模糊的概念，似乎是赶路了三年时间，才找到这座小岛，然后就在小岛上面定居了下来。可惜，你来晚了，如果早些年过来，凡人岛上面还有食物，或许你有机会离开这里。现在，没有足够的食物，支撑你离开了……”
“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就行吗？那我可以一直抓鱼吃啊。”李屹故意说了一句。
秦素赶忙说道：“你试试就知道了，整天吃鱼，会浑身无力……凡人岛上面，原本有猪羊，每年都会宰杀几头，现在没了……只剩下木面饼……”
李屹当然知道只吃鱼的后果是什么。
因为鱼身上几乎没有脂肪，全部都是蛋白质。
而人体消化蛋白质是需要代价的，不能立刻转化为能量，反而会消耗自身的能量。
所以长期只吃鱼不吃别的，越吃越饿，一直到把自己吃死……
这也是为什么海边明明有鱼，依旧会发生饥荒的原因，鱼不管饱。
只有在油水足的情况下，吃鱼才香，吃鱼才有用。
所谓的木面饼，估计就是小岛上面吃的那种面饼，应该是从树木上面榨出来的淀粉。
少了油脂的来源，对凡人岛来说，确实相当于断掉了食物链。
哪怕还养了几只鸡也没用，鸡能够提供的油脂也就比鱼多一点，达不到猪羊那种程度。
有了淀粉补充，偶尔还能吃点鱼，倘若连淀粉都没了，凡人岛上的家伙，一年之内就要被全部饿死。
李屹从这句话当中，大概也能猜出来，这里距离东海修仙界，应该不远了。
三年时间，哪怕全部在外面，哪怕是四阶云梭，也不过一亿里。
如果是三阶云梭，顶多一千多万里。
至少有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还是按照最大化来说的。
因为降尘之地，会严重影响速度，想让云梭全速在降尘之地前进，消耗太大了。
如果这里是在降尘之地的边缘，当初那些人，就不会在这里停下，很显然到了这里之后，他们也没能力回去了。
李屹估算了一下，距离东海修仙界，应该在五百万里到五千万里之间……
他还是有搞头的。
“多谢秦素姑娘解惑了，在下这就离开。”
李屹说完，就起身了。
这一幕，把秦素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