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马政的司徒家夫人,最是喜欢马球也是个爽快人,见迟迟不能开始,朗声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可不都正该活动活动的年纪,怎么畏畏缩缩,是不是嫌彩头不够,那我就越俎代庖一回,凡胜利者赏玲珑绣坊的手绢一方。”
司徒夫人此言一出尽皆哗然,玲珑绣坊在洛阳就是尊贵的代名词,哪怕是一方素帕都价值不菲,这么十条方巾送出去也是阔绰大方。
正当所有人跃跃欲试,慕少白站了出来,“那就我来吧。”
说到底慕少白只是长得类女郎,行为举止还是可以很爷们的,奈何都被他的花容月貌所掩盖。坐言起行,找了匹骏马,戴上了蓝头巾,握住偃月球杆就纯熟轻松地来到场上。
霍显质疑,“你怕不是对面派过来的吧。”
慕少白马术精湛,新骑的座驾都拉着围着霍显转圈,一句,“给我个球!”
不知谁传了个球过来,慕少白看都不用看,光凭破风之声利落挥杆,精准扣到了球上,那马球是穿越半场划过了门洞。当球穿过门洞的那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回过神来,蓝队那边是欣喜若狂。陈若兰立即举着球杆投诉,“你会马球你倒是说啊,跑对面去几个意思。”
上官止也恼了,“你跑我们对面去,阿晓知道么。”
慕少白眉目一挑,不带半点抱歉,“我在这边无论谁赢了,阿晓都能得到彩头。”
上官止语塞,好像是这么回事。
陈若兰更恼了,“你们缺那彩头么,玲珑绣坊的方巾而已……”突然想起什么,陈若兰哑火了。
不知道因为生气还是着急,上官末终于成功转了过来,骂慕少白,“还真的什么都能有你啊。”
机会难得,慕少白一脸得意,球杆挑衅地指上官末,放言,“我今天就要把小时候吃的哑巴亏全一并讨回来。”
上官末一边不受控制的转圈一边冷笑,“我劝你别这么干,不然我怕你今晚睡不着。”
“哦,你们这是私怨,麻烦你两画个圈找个地方解决,别碍着我们公平竞争。”陈若兰现在巴不得将这二人赶出场去。
“人够了,你们到底还开不开始啊!”添彩头的司徒夫人急了。
“阿止,你一会只管把球传给我。”陈若兰轻声嘱咐上官止。
“霍兄,拿到了球传给我和慕容姑娘都是一样的,别冒进。”凛沐风这头明显选择就多多了。
时辰香一插,锣声一响,比赛开始。
慕容倩对马球兴致缺缺,更想慕少白陪在身边多给她说说刺绣的事,“那玲珑绣坊的手帕有这么稀罕么,庄上我们平时用的不都是,他想要送他便是了。”
慕容晓笑道,“你猜他怎么这么懂刺绣,玲珑绣坊他家开的,那位夫人彩头一张嘴就是十张帕子,他不得支持一下。”
“哦,原来如此。”
话音刚落,场上欢呼喝彩声一片,慕少白、凛沐风已经各得一球,蓝队士气高涨,红队萎靡不振。
看了一眼还在转圈的上官末,陈若兰气上心头,大喝一声,“阿止!”
上官止居然接收到了,抢到一球传给了陈若兰,陈若兰一气呵成扳回一球。
一下子红队士气大振,赛场上欢呼喝彩声更上一层楼。
“这不玩得挺高兴嘛。”容月卿带着个精美的果盘找到慕容倩、慕容晓,看到赛场上神采飞扬的慕少白,眼底全是宠爱与欢喜。
慕容倩见着慕少白已觉惊艳,见着容月卿更惊叹其气质,“好美的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