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玖，你多大了？”
九猫见他长得像未成年一样，好奇开口问他。
何玖闻言朝九猫歪了歪头：“你是问我阳寿还是阴寿？”
九猫一怔，一时忽略了这个细节，只好有点抱歉道：“不好意思哈，虽然有点冒犯，但我想问的是你生前的年纪。”
何玖摆摆手：“没事，反正我都死好多年了，早就接受我自己是鬼的事实了，而且我死前确实是未成年，但要是算上死后的六七年的话，我应该有24了吧。”
九猫给他稍稍算了一下，发现他居然17、8岁就……
“唉，真是天妒英才啊，才十七岁，你那时应该还在上高中吧？”
何玖闻言突然被勾起了点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他收起了脸上挤出的笑容，变成苦笑道：“嗯，刚高中毕业……”
九猫一愣，知道自己这话是戳到人家伤疤了。
不过比起之前被碎尸做成包子馅的林玉轩，九猫觉得何玖的遭遇起码好一点点。
不过有一点他很是不解，那就是为什么林玉轩被碎尸反而会有完整的鬼魂，而何玖只是被割了嘴巴、耳朵和被截掉双腿，鬼魂却是不完整的。
于是他好奇的坐到喻览身旁问他：“师傅，为什么何玖的魂魄是不完整的？”
喻览点道：“这就是死前跟死后的区别吧。”
九猫很快就到了：“死前跟死后？意思是如果死的时候尸体是完整的，魂魄也会完整喽？”
意思就是林玉轩是死后魂魄离体后才被碎尸的。
喻览点头：“嗯，是这样的。”
九猫稍稍一深想，突然有点不可思议的看向何玖。
那何玖岂不是死前就被割了耳朵嘴巴，还有双腿了！
这得遭受多大的痛苦和多大的非人折磨啊！
怪不得师傅会想要帮他一把。
知道何玖的遭遇后，九猫看他的眼神都带了点怜悯。
何玖似是知道他在可怜自己，无所谓的飘到他俩对面坐下自嘲道：
“不用可怜我，他们割我耳朵、割我嘴巴、截我双腿的时候我已经被打了全身麻醉，是醒来后才发现的，命也是我自己后面想不开了不要的。”
虽然他说起自己的遭遇时很风轻云淡，但九猫莫名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浓郁的哀伤。
导致他都不忍心继续问下去了。
喻览倒是没什么不忍心的，他直截了当的开口问他：“你还记得当时是谁对你动的手吗？或者说你想报仇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何玖早就对报仇这件事情没抱太大希望希望了，毕竟伤害他的人是他、也是他全家都惹不起的人。
于是他听到喻览的话后，还是压下心里的陈旧的仇恨，摇摇头：“算了吧，那人我得罪不起，我不想我的家人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喻览早就知道他会这样想，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的事情，他碰到过太多了。
但他还是提醒何玖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魂体为什么会突然恢复过来吗？”
何玖一愣，随即想到了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