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生活的艰难与坚守(2 / 3)

白敬安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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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容接手照顾白敬安的那一天,柳青言早早地就起来准备好了一切。她把白敬安的衣物、玩具整理好,一件一件仔细地叠放整齐,放进小包袱里,又详细地向婆婆交代了孩子的饮食喜好和作息时间:“妈,敬安早上喜欢喝米粥,吃个鸡蛋,中午得睡一觉,不然下午没精神……”赵婉容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手里摆弄着一串佛珠,漫不经心地听着,嘴里嘟囔着:“我带过那么多孩子,还用你说?”柳青言心里一紧,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但还是赔着笑脸说:“妈,我知道您有经验,就是怕您累着。”

尽管心中有着诸多的不放心,但柳青言还是咬咬牙,转身去了地里。她一路走,一路回头张望,眼神里满是牵挂,直到家门在视线中越来越小,才加快脚步向田间走去。她一边干活,一边心不在焉,时不时直起腰,望向家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敬安这会儿咋样了。”

而赵婉容呢,一开始还算有耐心。她给白敬安喂了饭,就把他放在小推车里,自己在一旁做着针线活。可没一会儿,白敬安就哭闹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小脸涨得通红,嘴里“咿咿呀呀”喊着妈妈。赵婉容心烦意乱,皱起眉头,冲着孩子吼了几句:“哭啥哭,烦死个人!”白敬安被吓得一哆嗦,小嘴一撇,不敢出声,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吧嗒吧嗒掉在小推车的挡板上。赵婉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下针线活,手忙脚乱地哄了哄孩子:“哦哦,不哭不哭,乖啊。”

到了午睡时间,赵婉容懒得把白敬安抱回房间,就任由他在小推车里睡。白敬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稳,小脑袋不停地左右转动,小手抓着推车的边缘,时不时蹬一下腿。

柳青言从地里回来,看到孩子脸上的泪痕和疲惫的神情,心疼得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差点掉下来。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接过孩子,一只手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另一只手温柔地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嘴里轻声哼唱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哄着孩子。

晚上,柳青言哄睡了白敬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夜色如墨,繁星闪烁,像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她望着天上的星星,眼神空洞而又迷茫,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她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盖间,肩膀微微颤抖,轻声啜泣起来:“这日子可咋过啊……”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嘴里喃喃道:“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我必须坚强。”

第二天,柳青言依旧早早地起来,继续着忙碌的生活。她没有抱怨,没有退缩,因为她是一位母亲,她要用自己的爱和坚韧为孩子撑起一片天。

有一次,白敬安突然发起了高烧,柳青言心急如焚。她心急火燎地冲进房间,看到孩子小脸通红,双眼紧闭,滚烫的小手无力地搭在床边,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她手忙脚乱地给孩子裹上小被子,背起孩子,一路小跑着去找医生。乡间小路崎岖不平,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脚步越来越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迷了眼睛,可她顾不上擦,只是咬着牙,眼神决绝而坚定。

到了诊所,医生给白敬安打了针,开了药。柳青言一直守在孩子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孩子的脸,双手紧紧握着孩子的小手,仿佛这样就能把病痛从孩子身上赶走。直到白敬安的烧退了,她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轻声对孩子说:“没事儿了,敬安,妈妈在这儿呢。”

回到家,赵婉容不仅没有关心孩子的病情,反而埋怨柳青言没有照顾好孩子。她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脸拉得很长,赵婉容不仅没有关心孩子的病情,反而埋怨柳青言没有照顾好孩子。她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脸拉得老长,大声数落着:“你这当妈的,怎么连孩子都看不好?让孩子遭这么大罪!”

柳青言低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略带颤抖地回应:“妈,我也不想这样,敬安突然就发烧了,我心里也急。”

赵婉容依旧不依不饶:“急有什么用?平日里就该多上心,别只顾着忙地里的活儿。”

柳青言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妈,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更注意的。”

尽管遭受着婆婆的指责,柳青言依旧默默地承担着一切,悉心照料着白敬安,盼着孩子能尽快好起来。

在那个被时光遗忘的小镇角落里,有一座陈旧却满是烟火气息的小院。院墙像是岁月的幕布,斑驳陆离,青苔蔓延其上,宛如绣出的暗纹。青瓦层层叠叠,几处破损,偶有枯草扎根,于风中瑟瑟发抖,似在呢喃往昔的峥嵘与平淡。院子中央,一棵老槐树顶天立地,枝繁叶茂,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倾洒而下,仿若碎金散落,见证着岁岁年年在此栖息的故事。而这座小院,正是一岁多点的白敬安和他的奶奶赵婉容的生活之所。

赵婉容,已然被岁月的犁铧深耕过每一寸面容。一头银丝稀疏且杂乱,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倔强的发丝散落,垂在满是褶皱的脸颊两侧,仿佛是岁月特意留下的签名。她的面庞恰似那历经风雨侵蚀的古旧书页,每一道沟壑都填满了往昔的回忆,深陷的眼眸中透着历经沧桑后的坚韧与被生活琐碎纠缠的操劳。双手仿若老树皮,粗糙干裂,掌心的老茧厚得如同岁月铸就的盾牌,那是她一生与生活短兵相接的勋章。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布衫,补丁摞补丁,却总是干净整洁,散发着淡淡的皂角清香,这是她在艰辛日子里坚守的最后的体面。

晨曦尚在遥远的天际与夜色做着最后的角逐,微光艰难地透过窗棂上那泛黄且破损的贴纸,吝啬地洒进屋内。赵婉容就如同被生活设定好程序的老钟,准时且机械地从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坐起。她先是眯着眼,仿若要把那朦胧的光线看穿,许久才缓缓把脚伸进床边那双打着补丁、样式老旧的布鞋,起身时,还不忘轻轻捶打几下有些僵硬的后腰,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嘶”,那是身体对日复一日劳作的抗议。“唉,又一天咯。”她轻声自语,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仿若古寺里敲响的沉闷钟声,透着对生活的无奈与默默的接纳。

厨房里,昏黄的光线仿若被一层薄纱笼罩,黯淡得如同傍晚时分。赵婉容熟练地蹲下身子,在炉灶边摸索出几张泛黄、带着油渍且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旧报纸,手指微微颤抖着将它们团成松散的球状,又从墙角堆积如山的柴禾里挑出几根干燥的树枝,小心翼翼地架起一个简易的“柴火金字塔”。她颤抖着手划亮火柴,刹那间,微弱的火苗“呲”地蹿起,仿若新生的希望,贪婪地舔舐着干柴。瞬间,黑烟滚滚升腾,呛得她连连咳嗽,那咳嗽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赵婉容抬手挥了挥眼前的浓烟,眼眶被熏得泛红,泪水在眼角打转,却只是用粗糙的手背随意一抹,继续盯着炉灶,好似生怕那来之不易的火苗熄灭,那专注的眼神,仿若炉灶里藏着生活的全部答案。

“哇——”屋内传来白敬安稚嫩的哭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宁静的长空。赵婉容心头一紧,匆忙起身,脚步踉跄地向卧室奔去。只见小床上,白敬安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脸蛋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小嘴张得大大的,哭得声嘶力竭,仿若受了极大的委屈。赵婉容心疼地加快脚步,一把将孩子抱起,搂在怀里轻轻摇晃,嘴里念叨着:“乖孙儿,不哭不哭,是不是做噩梦啦?奶奶在这儿呢。”边说边用手轻轻拍着白敬安的后背,眼神里满是慈爱,仿若要用眼神为孩子筑起一道抵御恐惧的城墙。

可还没等小家伙平复情绪,厨房那边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水烧开了。赵婉容面露焦急之色,抱着白敬安快步走到厨房,把孩子放在一旁的木凳上,手忙脚乱地拿起水瓢,往锅里添了一勺冷水,又赶紧转身安抚白敬安:“敬安乖哈,自己坐会儿,奶奶给你弄好吃的。”白敬安哪肯听话,看着奶奶忙碌的背影,哭得更凶了,小身子一耸一耸的,两只小脚在空中乱蹬,仿若要通过这种方式唤回奶奶的关注。

赵婉容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抱起孩子,一手揽着他,一手拿起锅铲,在锅里翻炒着简单的青菜。油烟弥漫,熏得她睁不开眼,她只能凭着感觉操作,时不时低头看看白敬安,眼里尽是疲惫与宠溺。“敬安啊,等会儿吃饱饱的,咱们去看老槐树好不好?上头有小鸟唱歌呢。”她柔声哄着,试图转移孩子的注意力,那温柔的语调仿若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孩子的心间。

好不容易把饭菜端上桌,不过是清粥、咸菜和炒青菜。赵婉容把白敬安安置在特制的小餐椅里,用勺子舀起一点粥,吹了吹,送到孩子嘴边:“来,尝尝奶奶做的粥,香着呢。”白敬安却把头一偏,小手挥舞着打翻了勺子,粥洒了一桌。赵婉容皱了皱眉,语气里带了一丝责备:“敬安,不能调皮,好好吃饭!”可看着孩子委屈的小脸,心又软了下来,重新舀起粥,耐心哄着,仿若刚才的责备从未发生。

饭后,油腻的锅碗瓢盆堆满了水槽,赵婉容瞅了一眼,实在没精力去收拾,便任由它们在那儿“泡着澡”。她抱起白敬安,走到院子里,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让孩子在一旁玩耍。白敬安对地上的小石子感兴趣,伸手去抓,赵婉容赶紧提醒:“小心点,别硌着手。”眼神一刻也不离开孩子,满是警惕,仿若孩子身边随时会冒出危险。

说起赵婉容,她祖上可是宋朝的皇室后裔,家中那本泛黄的族谱,曾是长辈们口中最珍贵的荣耀见证。尽管岁月悠悠,家族的辉煌如烟花般消散,只剩这破旧小院和琐碎日常,但那份骨子里的骄傲与自尊,却如暗河涌动,从未干涸。在娘家时,赵婉容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上头有四个哥哥,各个身强体壮,对小妹呵护备至;下边还有个弟弟,虎头虎脑,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地叫着。一家人有好吃的,哥哥们先紧着她,好玩的,弟弟也拱手相让,把她宠成了任性的小公主。

那些年,赵婉容过得无忧无虑,养成了骄纵的性子。她行事随心,甚少顾及旁人感受,说话直来直往,想一出是一出。哪怕后来嫁为人妇,历经生活磨砺,直至成为奶奶,这脾性也只是被岁月磨去了些许棱角,内里依旧如初。

照顾白敬安时,这骄纵的性格便时不时冒出头来。有一回,白敬安哭闹不止,小脸憋得青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赵婉容哄了几句不见效,顿时火起,提高音量喝道:“别哭了!再哭就不管你了,把你扔这儿!”边说边作势要把孩子放下。白敬安被她的气势吓到,哭声戛然而止,眼眶里蓄满泪水,小胸脯剧烈起伏,脸上挂满惊恐与委屈,小手紧紧揪住奶奶的衣角,不敢松开。

又一次,白敬安瞅见地上一只小蚂蚁,好奇心大发,挣扎着要下地玩耍。赵婉容正缝补着衣服,手头事儿放不下,便不耐烦地把孩子放在一边,自顾自忙碌。白敬安可怜巴巴地望着奶奶的背影,小嘴一撇,眼看又要哭出来,却又硬生生忍住,自己默默蹲在地上,伸出小手指逗弄蚂蚁,嘴里咿咿呀呀,似在诉说着小委屈。

当初赵婉容嫁过来,那场景仿佛还在眼前。那时的她,正值青春年华,恰似一朵初绽的娇艳花朵,美丽动人且充满无限活力。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待,那期待如同璀璨星辰,明亮而炽热。

她嫁过来,是看中了柳青言公公当时在村里当会计,有学问,能写会算,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婚礼当天,赵家热闹非凡,喜庆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赵婉容身穿大红嫁衣,那鲜艳的红色仿佛是燃烧的烈焰,炽热而奔放。嫁衣上绣着精美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绣娘的心血和祝福。那些花纹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美好的故事。她头戴凤冠霞帔,金色的凤冠璀璨夺目,镶嵌着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绚丽的霞帔如同天边的彩云,轻盈飘逸。在众人的簇拥下,她怀着几分羞涩与紧张,莲步轻移,走进了白家的大门。那扇门,仿佛是通往未知但充满希望的未来的入口。

婚后的日子,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安稳平静。起初,新婚的甜蜜如同醇厚的美酒,让赵婉容陶醉其中,感到无比幸福。每天清晨醒来,看到身旁的爱人,她的心中都充满了柔情蜜意。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生活的琐碎和艰辛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刻刀,逐渐磨去了她最初的那份浪漫和幻想。

柴米油盐的日常开销,如同一个个小小的砝码,不断加重生活的担子。邻里之间的人情往来,也需要她精心打理。曾经那个在父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娇娇女,开始学会了精打细算。她要考虑如何用有限的钱财买到一家人所需的物品,如何在节省开支的同时保证生活的质量。每一次去集市,她都会在各个摊位前仔细比较价格,为了节省几分几厘而费尽心思。

随着孩子们的相继出生,家庭的负担越来越重。赵婉容不得不学会操持起一大家子的生活。她每天早早地起床,天边还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夜的帷幕尚未完全拉开,她就已经摸黑走进厨房。生火、烧水,动作熟练而迅速。为家人准备早餐的过程中,她的心思细腻而专注。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像是她辛勤付出的无声诉说,在晨风中渐渐消散。早餐通常是简单的粗粮粥和自家腌制的咸菜,但她总是用心地烹饪,希望能为家人带来一天的活力。

然后,便是一连串繁重的家务活儿。洗衣、打扫、喂鸡、喂猪,她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她辛勤的汗水,那汗水仿佛是她对这个家深深的眷恋和无私的奉献。那洗衣服的搓板,在她手中不断地摩擦,水花四溅,伴随着她有节奏的动作,仿佛在演奏一首劳动的交响曲。打扫房间时,她挥动着扫帚,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如同金色的微粒,见证着她的辛勤。喂鸡时,她撒下一把把谷粒,看着鸡群欢快地啄食,心中满是欣慰。那一只只肥壮的鸡,是家庭改善伙食的希望。喂猪的时候,她吃力地提着猪食桶,看着猪儿们吃得津津有味,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白敬安出生后,赵婉容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来照顾孩子,可这个小家伙似乎格外调皮,总是让她手忙脚乱。

有一天,家里的事情堆积如山。赵婉容早上起来就忙着打扫院子,她拿着扫帚,仔细地清扫着每一片落叶和尘土。院子里的落叶随着扫帚的挥动,聚集在一起,像是一个个小小的山丘。收拾房间时,她把凌乱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把杂物摆放得井井有条。那一件件衣物在她手中变得规整,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秩序。接着又要去河边洗衣服,她背着一大筐衣物,沿着蜿蜒的小路匆匆赶往河边。河水清澈见底,流淌的声音仿佛是一首古老的歌谣。她用力地搓洗着衣物,双手被冰冷的水冻得通红,关节处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而泛白。回来还得准备午饭,她在厨房里切菜、炒菜,忙得不可开交。菜刀在案板上快速地起落,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锅里的油热得冒烟,她迅速地将菜倒入锅中,翻炒起来。白敬安在一旁哭闹,她只能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加快手中的动作,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滴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午饭后,她想着去地里摘点菜,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可白敬安又没人照看。无奈之下,她只好把孩子放在小推车里,推到了院子里。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孩子,满心的担忧如同阴云笼罩在心头。

到了地里,赵婉容心里还惦记着孩子,干活也是心不在焉。她匆匆忙忙摘了些新鲜的蔬菜,就赶紧往回赶。一路上,她脚步急促,恨不得能马上回到孩子身边。脚下的土地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急切,扬起的尘土模糊了她的身影。

回到家,她发现白敬安已经从小推车里爬了出来,正朝着萝卜窖的方向爬去。赵婉容吓得赶紧跑过去,一把抱起孩子,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紧紧地搂着孩子,不停地亲吻着他的小脸,眼中满是后怕。孩子的身体在她怀中微微颤抖,仿佛也感受到了刚刚的危险。

从那以后,她更加小心谨慎,但有时候实在忙不过来,还是会出现疏忽。比如,她在屋里缝补衣服的时候,白敬安在院子里玩耍,不小心摔倒了,哇哇大哭。赵婉容听到哭声,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飞一般地跑出去把孩子抱起来,心疼地哄着。她轻轻抚摸着孩子摔伤的地方,嘴里念叨着:“宝贝儿,不哭不哭,奶奶在呢。”那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是一剂良药,能抚平孩子所有的伤痛。

还有一次,赵婉容要收拾仓库,里面堆满了杂物。她把白敬安放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让他乖乖坐着不要动。可是,她在仓库里忙得晕头转向,等出来的时候,发现白敬安不见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四处寻找,呼喊着孩子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惧,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脚步也变得慌乱。最后在萝卜窖旁找到了孩子。原来,白敬安自己跑过去,想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她一把抱住孩子,泪水夺眶而出,不停地自责:“都是奶奶不好,奶奶没看好你。”孩子在她的怀中,用小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仿佛在说:“奶奶,我没事。”

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赵婉容心里也很愧疚。她知道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可家里的事情太多,她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每当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些惊险的瞬间,都会暗暗责备自己。

有时候,她也会跟柳青言抱怨几句:“这日子过得,真是累死人了。”柳青言总是默默地听着,然后尽量帮着她分担一些家务。柳青言会在赵婉容忙碌的时候,主动照顾白敬安,陪他玩耍,给他讲故事。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像是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孩子的心田。也会在赵婉容疲惫不堪的时候,为她准备一杯热水,让她能稍作休息。那杯热水散发着腾腾的热气,温暖了赵婉容的身心。

尽管赵婉容在照顾孩子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少状况,但她内心深处还是很疼爱白敬安的。她会在晚上孩子睡着后,轻轻地抚摸他的小脸,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孩子能健康快乐地长大。她会为孩子盖上踢开的被子,那轻柔的动作如同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会在孩子的枕边放上一个小小的玩具,希望孩子在梦中也能感受到温暖和关爱。那玩具或许是一只毛绒小熊,或许是一辆木制的小推车,都承载着她深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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