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夹起一块鸡肉,放进柳青言的碗里,亲切地说:“侄媳妇,你也多吃点,照顾这一大家子不容易。”柳青言感激地笑了笑:“谢谢大娘关心。”这一来一往的关怀,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个人的心。
五婶则细心地照顾着身边的孩子们,给他们擦去嘴角的油渍,轻声细语地叮嘱着:“慢慢吃,别着急。”眼神里的宠溺仿佛一湾柔水,滋润着孩子们的成长。
大家边吃边聊,欢声笑语不断。孩子们吃饱后,又开始在屋子里嬉笑玩耍,仿若一群自由的小鸟,叽叽喳喳,为屋子增添了几分灵动与活力。大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满足和对未来的憧憬,仿若拥有了全世界的宝藏。
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响,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仿若一场盛大的狂欢派对拉开帷幕。此时,屋内也忙活着下饺子。
厨房的灶火熊熊燃烧,锅里的水翻滚着,热气腾腾,直往上冒,仿若一口煮沸的热泉。柳青言和大嫂将包好的饺子小心翼翼地端进厨房,白逸堂则站在灶台前,准备下锅。
白逸堂拿起一盘饺子,轻轻倾斜,那一个个饱满的饺子如同白色的小精灵,顺着锅边滑入水中。饺子一入水,瞬间激起层层水花,锅里的水更加欢快地翻腾起来,仿若一群顽皮的孩子在嬉戏打闹。
“小心点,别烫着!”柳青言在一旁关切地提醒着,声音里满是担忧。
白逸堂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手中拿着大勺轻轻搅动,防止饺子粘连,仿若一位守护珍宝的卫士。不一会儿,饺子们在锅里上下翻滚,就像一群活泼好动的小鱼,在水中畅游。
“差不多了,加点凉水,再煮煮。”大嫂经验丰富地说道,语气笃定。
白逸堂依言舀起一瓢凉水倒入锅中,原本沸腾的水面瞬间平静了一些。就这样,反复加了几次凉水,饺子渐渐变得胖乎乎的,浮上了水面,仿若一个个凯旋而归的小战士。
“饺子熟啦!”白逸堂高兴地喊着,脸上洋溢着喜悦,仿若收获了丰收的果实。
柳青言赶忙拿来笊篱,白逸堂熟练地将饺子捞入盘中。刚出锅的饺子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仿若散发着魔力的美食,吸引着众人。
“赶紧端出去,让大家尝尝新年的第一口饺子!”白逸堂笑着说道,一家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和幸福,仿若即将迎接一场盛大的庆典。
吃完饺子后,夜已经深了,但新年的喜悦仍弥漫在空气中,仿若一层不散的芬芳。大娘、五婶他们起身准备各回各家,尽管大家都有些不舍,但也知道明日还有新的一年要迎接,仿若站在新旧交替的路口,怀揣着对未来的期许。
大娘拉着柳青言的手,眼中满是温情与留恋,说道:“侄媳妇,今儿个这年夜饭吃得可真舒坦,明儿个咱再聚。”柳青言微笑着回应:“大娘,您慢些走,路上小心。”这简单的话语,如同温暖的丝线,编织着亲情的绵网。
五婶则一边整理着带来的东西,一边对大家说道:“这一天真热闹,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孩子们在一旁打着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仿佛下一秒就能站着睡着。白逸堂看着小家伙们这副模样,笑着打趣:“你们这些小馋猫,吃的时候精神头那么足,这会儿全蔫了吧。”
一个孩子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地反驳:“叔叔,年夜饭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嘛,而且还有红包拿,太开心啦。” 这话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白逸堂的父亲走过来,摸摸孩子的头,慈爱地说:“乖孩子,快跟着爸妈回去歇着,明儿醒了再来玩。”孩子懂事地点点头,拉着父母的手慢慢往外挪。
大娘也跟着起身,对柳青言叮嘱道:“侄媳妇啊,这过年事儿多,你也别太累着自己,要是缺啥少啥,尽管来找大娘。”柳青言眼眶微红,感激地应着:“大娘,您放心,您路上也慢点。”
大哥白逸飞帮忙把大娘和五婶带来的东西拎到门口,又返身进屋拿了几支手电筒,分别递给她们:“大娘、五婶,夜里黑,这手电筒亮堂,你们照路方便些,到家了给个信儿。”
大娘接过手电筒,感慨地说:“还是逸飞想得周到,这孩子心细。”五婶也在一旁附和,直夸白家的孩子孝顺懂事。
白逸堂送他们出门,瞧着孩子们困得走路都摇摇晃晃,便蹲下身子,一个个把他们抱上肩头,稳稳地朝着门口走去,还不忘逗趣:“来,叔叔当一回大马,送你们一程。”孩子们顿时来了精神,坐在肩头咯咯直笑,欢声笑语洒满一路。
送到门口,大家又寒暄了好一会儿,才陆续告别。白逸堂一家人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到那点点灯光和手电筒的光亮消失在夜色中。此刻,村庄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仿佛在诉说着这温馨而又短暂的离别。寒风吹过,白逸堂裹紧棉衣,转身进屋,心里却还回味着这一天的热闹与温暖。
屋内,炉火还烧得正旺,红彤彤的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柳青言轻轻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大嫂见状,赶忙起身帮忙:“弟妹,你忙了一天了,我来就行,你去歇歇。”柳青言推辞不过,只好点头:“那就辛苦大嫂了,我去看看公婆睡下了没。”
她轻轻推开公婆的房门,见两位老人正坐在炕头,低声说着话。婆婆瞧见她,招手让她过去:“言儿,今天累坏了吧,快坐这儿。”柳青言挨着婆婆坐下,笑着说:“妈,不累,只要大家高兴就好。”公公在一旁也点头称是:“是啊,今儿个这年过得好,多亏了你操持。”柳青言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都是我该做的。”
聊了几句家常,柳青言见公婆面露倦色,便帮他们掖好被子,轻声道:“爸妈,你们早点睡,明儿还有新的一年要迎接呢。”公婆微笑着应下,她这才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回到堂屋,白逸堂正和大哥商量着明天走亲访友的安排,见她进来,白逸堂问道:“爸妈睡了?”柳青言点头:“嗯,睡了,你们也早点歇着,别聊太晚。”白逸堂应了一声,又转头对大哥说:“大哥,那咱就按计划,明早先去舅家拜年,把准备的礼品带上。”大哥白逸飞点头表示赞同:“行,早点出发,路上不挤,对了,记得叫上三弟、四弟。”
两人又细细叮嘱了几句,这才各自回屋休息。柳青言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夜色,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一天的点点滴滴,贴春联时的热闹、祭祖路上的庄重、年夜饭桌上的欢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对新年满满的期待,渐渐沉入梦乡。
大年初一的清晨,天色还只是微微泛白,公鸡的打鸣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白逸飞早早地起了床,穿戴整齐后,便去叫醒了白逸堂、三弟和四弟。
兄弟几人迅速洗漱完毕,穿上崭新的衣裳,个个精神抖擞。白逸飞走在最前面,带领着弟弟们来到父母的房间。
一进门,四人便齐声说道:“爹,娘,新年好,给您二老拜年啦!”说着,便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
白逸堂的父亲和母亲坐在炕上,脸上洋溢着欣慰和喜悦的笑容。父亲大手一挥,说道:“孩子们,快起来,新的一年都要顺顺利利的!”
母亲则从枕头底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一一递给他们。白逸飞双手接过红包,感激地说道:“谢谢爹,谢谢娘!”
白逸堂也跟着说道:“爹,娘,愿您二老身体康健!”三弟和四弟年纪稍小,接过红包后,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
父亲笑着说:“这压岁钱不多,一人就五块、十块的,别嫌少,图个吉利,你们自己留着买点喜欢的东西。”
白逸飞点点头:“爹,这是您的心意,我们明白。”
母亲在一旁叮嘱道:“孩子们,拿了压岁钱,可要懂事,好好学习,好好做事。”
兄弟几人连连应是,屋子里充满了温馨和欢乐的气氛。
给爹娘拜完年之后,白逸飞带着白逸堂、三弟和四弟走出家门,准备去村里给其他长辈们拜年。
清晨的村庄,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缕缕青烟。村里人家大多姓白,只有少数几家姓柏。兄弟四人沿着熟悉的村路,挨家挨户地拜访。
他们首先来到了村里辈分颇高的白二爷家,还没进院门,白逸飞就高声喊道:“白二爷,我们来给您拜年啦!”白二爷听到声音,赶忙迎了出来,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孩子们来啦,快进屋,快进屋!”
兄弟四人走进屋里,纷纷向白二爷送上新年的祝福。
离开白二爷家,他们又走向柏三叔家。柏三叔正在院子里整理杂物,看到他们进来,放下手中的活儿,招呼道:“哟,孩子们来拜年啦!”兄弟四人又是一番热情问好,柏三叔高兴地说:“快起来,到屋里坐会儿。”兄弟几个笑着摆摆手,又赶往下一家拜年。每到一家,长辈们都热情地回应着他们的祝福,有的抓一把糖果塞到他们手里,有的拉着他们问长问短。
路过老井边时,看到几个婶子正围在那儿打水,桶里的水在晨光下晃荡,溅出晶莹的水花。“逸飞啊,这么早出去拜年啦!”一位婶子笑着打招呼。白逸飞笑着回应:“是啊,婶子,给您拜年咯,新的一年身体倍儿棒!”婶子乐开了花,直夸他们懂事。
接着,他们来到了白五爷家。白五爷是村里的老中医,院子里晾着各种草药。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白五爷,新年好啊!”白逸堂高声喊道。白五爷掀开门帘,笑着迎出来:“孩子们,快进来,尝尝我刚泡的养生茶。”兄弟四人进屋坐下,白五爷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叮嘱:“大年初一,阳气上升,你们年轻人别贪睡,多活动活动对身体好。”他们喝着茶,听白五爷讲养生之道,受益良多,临走时,白五爷还送了每人一小包预防感冒的草药香囊。
再往前走,就到了村头的白七婶家。白七婶家的小院最是热闹,因为她家养了好几只鸡鸭,此刻那些家禽正“咯咯”“嘎嘎”地叫着。白七婶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哎呀,是白家这几个小子啊,快进来,我刚炸好的油饼,热乎着呢!”孩子们欢呼一声,跟着进了屋。白七婶把油饼塞到他们手里,还不忘念叨:“慢点吃,别烫着,大过年的,可别饿着。”
兄弟四人谢过白七婶,继续穿梭在村子里。此时太阳渐渐升高,驱散了薄雾,洒下金色的光辉。村里的孩子们都跑了出来,穿着新衣,拿着鞭炮,在空地上嬉笑玩耍。白逸飞看着,对兄弟们说:“咱小时候过年,也是这么疯玩,时间过得真快啊。”白逸堂点头称是:“是啊,不过现在看着这些孩子,就像看到咱们当年的影子,真希望日子一直这么热热闹闹的。”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遍了大半个村子。回到家时,家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都是邻里乡亲互相拜年串门的。柳青言和大嫂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准备茶水、点心招待客人。白逸堂的父亲坐在堂屋,和乡亲们谈笑风生,分享着新年的喜悦。
白逸飞他们几个一进屋,就被拉着一起聊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着去年的收成、今年的打算,还有村里最近的新鲜事儿。孩子们在一旁跑来跑去,玩着捉迷藏,欢声笑语回荡在院子里。
临近中午,客人陆陆续续告辞。柳青言和大嫂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准备午饭。白逸堂走进厨房帮忙,心疼地说:“你们辛苦了,我来搭把手。”柳青言笑着说:“不累,今天大家都高兴,忙也是值得的。”
午饭过后,太阳暖暖地照着,让人有些慵懒。白逸堂搬了几把椅子到院子里,招呼家人一起晒太阳。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嗑着瓜子,聊着天,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白逸堂的父亲看着儿孙满堂,满足地说:“这新年啊,就是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比啥都强。”大家纷纷点头赞同,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里。
不一会儿,村里的锣鼓声响起,原来是村头开始舞龙舞狮表演了。孩子们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吵着要去看。白逸飞笑着说:“走,咱们一起去凑凑热闹。”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向村头走去,加入到欢乐的人群中。只见那彩龙上下翻飞,雄狮威风凛凛,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喝彩声。白逸堂把小侄子扛在肩上,让他看得更清楚,小家伙兴奋得手舞足蹈。
表演结束后,大家意犹未尽地回家。路上,白逸堂对大哥说:“大哥,今年这年过得真带劲,希望以后每年都能这么热闹。”白逸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肯定越过越好,年也会越过越热闹。”
回到家,天色渐暗,柳青言和大嫂又钻进厨房准备晚饭。这一天虽然忙碌,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在这热热闹闹的新年氛围里,一家人的情感愈发深厚,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相连,共同期待着新的一年里,生活如同这新年一般,红红火火,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