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信你,除非你写保证书。”姜二夏一脸认真。
江晚意又笑了。
“二夏,如果一个人想反悔的话,一张保证书没有用的。”
她真的是疯了,才会怀疑二夏。
“那你就不用管我,只要保证书在手,我有的是力气跟手段对付你。”
江晚意笑着抱住自己:“我怕了。”
“切。”
“哈哈哈~”
女子清脆的笑声响起来,扫空一切阴霾。
江晚意:“二夏,如果你爷爷不知道你爸爸的存在,你会原谅他吗?”
“嗯?干嘛要原谅,我对他又没有什么奢望。想要找到他们,也只是想告诉他们一声,我爸才是他们的亲崽,而且现在,我爸生死不知呢。”
江晚意有些不赞同:“这不是往老人家心里捅刀子吗?”
姜二夏理直气壮:“对啊,我的目的就是这个。”
江晚意:……
她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没办法接上二夏的话茬。
“你等一下。”江晚意打开自己的包,拿出纸笔,把二夏说的线索记录上。
“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需要补充的吗?”
姜二夏接过一看,点了点:“加一条,具有靠消息说,我爸的爸当年曾经一刀砍下土匪的……”
“嗯,你懂的。”
江晚意拿笔的手,微微发抖。
她寻思,二夏应该编不出来这种故事,毕竟,她觉得二夏真的好凶残啊,现在找到原因了,是遗传啊o(╥﹏╥)o。
“行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八点出发,对了,你家附近几家医院?”
“一家。”
“成,告辞。”
姜二夏说走就走,带走了一兜瓜子。
江晚意低头,看着笔记本上人头两个字,吓得急忙把笔记本合上。
她睡不着了!!
而老洋房中,头发黑黑的老者也突然想到了当年,仰面躺在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发呆。
依偎着他躺下的老妻也毫无睡意。
“镇山,等入秋,咱们回镇南市一趟吧?”
老者拧眉:“怎么好好的又想到那边?”
“那个孩子的忌日到了……”老妻说着,哽咽了起来。
老者叹息一声。
不敢拍老妻了,只是语气沉重地说了一句:“睡吧。”
老妻颔首,闭上眼睛,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臂上。
滚烫。
跟当年他抛洒过的热血一样。
只是他护得住老妻,护得住百姓,却护不住自己的小儿子。
这是他此生之憾。
他们两个人虽然活到如今,却也痛苦了整整四十年。
老者痛苦地闭上眼睛,搂紧身边人。
酒店中的姜二夏突然坐起来,拍拍胸脯:“不是,怎么突然这么难受呢?”
不会是她那个不知道还活没活的爷爷在地下跳脚吧?
她当即站起来,指着虚空中骂:“活着你就吱声,没活着你就憋着!死人没有话语权懂不懂?”
吼了一嗓子,舒服了。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