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打我男人干嘛?你神经病啊?”下铺那个女人早就被吵醒,直到看见自己男人吃亏了才尖叫。
姜二夏看过去,是一个身材瘦弱,但是满脸写着刻薄的女人。
“对啊,我神经病啊!谁惹我弄死谁!咋了?”
这恶声恶气,蛮不讲理的样子唬得这女人咽了咽口水。
她一双小眼睛打量着二夏,眼珠子里都写着算计。
她瞥见对面上铺那个干部模样的男人被吵醒,立刻嗷嗷叫:
“这位先生,你来给我评评理,我男人好好的躺在这里,这个小姑娘不管不顾的踩他身上,还说自己是神经病。你说说看,哪里有神经病会说自己是神经病的!她就是想逃避责任!”
这干部男人摸索着,找到枕头边的眼镜盒,小心的取出眼镜戴上。
“这是什么事?我并不清楚。”
这女人却不放过他:“这位先生,那麻烦你去替我找乘警,我可不能让这个疯婆娘跑了!”
她说着,瞪向二夏。
干部男人反手摸摸身后的袋子,迟疑道:“应该是误会,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说开了就好了。”
这女人不仅不听,还尖叫道:“咋?你们一伙的啊!我看你人模狗样的,还以为你能帮个忙呢!我呸!”
看着这女人无差别攻击的样子。
姜二夏一挑眉。
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骂那个干部男人。
什么屎尿屁生殖器,爹妈爷奶祖宗八代。
听得她耳朵疼。
她伸手,把窗帘拉开。
夏日清晨浓烈却不刺眼的阳光争先恐后的跑进来看热闹。
照在一个长马脸、吊梢眼的女人身上,立刻吓得跑开。
姜二夏看着眼前女人的面相,咦了一声。
再看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却发现他飞快的收回视线。
他刚才在看那个干部男人!
这两个人,原来目的不是她呀。
姜二夏不管闲事,准备离开。
“你打人!你想去哪儿?走,跟我去找乘警!”
这女人看二夏一动,立刻伸手,就要扣二夏的手。
二夏直接一脚,送这两个人红尘作伴!
看着两个人在车厢中叠罗汉,姜二夏目不斜视,直接从他们身上踩过去。
“你……哎呦……”
两个人王八仰头持续半秒,又无力趴下去。
旁边车厢的人都被吵醒,揉着惺忪睡眼看向姜二夏。
姜二夏无视这些人,敲响了乘警车厢。
上次坐火车去羊城的时候她就注意到,卧铺车厢跟普通车厢连接处,都有乘警的休息间。
“你们好,我的车厢中有两个间谍。”
“什么?你说什么?”开了门的乘警很年轻,二十岁左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姜二夏重复了一遍。
年轻乘警差点笑出声:“小姑娘,你是不是做梦了?现在已经是96年了,不是69年,你……诶?怎么走了啊?”
姜二夏没理这个愣头青乘警,转身走回车厢。
那乘警还在笑呢,他师父过来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乘警,问他:“你在跟谁说话?”
“师父,你说好笑不好笑,有个小姑娘估计是睡糊涂了,跑我们这来说她车厢里有间谍。看多了谍战片吧。”
这乘警的师父一拧眉,严肃问道:“人呢?哪节车厢?”
年轻乘警脸都白了:“师父,不会吧……这都啥年代了……”
“闭嘴!走,找人去!”老乘警一呵斥,年轻乘警立刻指路:“她往那边走了,可能就是这节车厢的。”
姜二夏回到那车厢,果然那女人正在对着那干部男人胡搅蛮缠中。
揪着他的袖子不放:
“你就是跟那个烂货一伙的!我男人躺在车厢好好的,她故意踩他,你还说是误会!她现在跑了,你得赔!”
姜二夏一脚踹过去:“我赔你妈!烂货你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