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躺在地上的女孩茫然的看着周围，没有人能救她，她早就知道了。
她想起被那个奇怪的女主持人问题的时候，那天是她的生日，她刚上完课出来准备去迎接大家准备的惊喜。
那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问她问题，她还以为是某个网红在做游戏，还想自己真的太幸运了，就特别积极的回答问题。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还好我有好好学习，等末世来临的时候，我一定会冲在最前面去救人，我要做最优秀的医生，研究出最好的疫苗……”
后来，她就莫名其妙进到了直播里。
她以为末世真的要来了，她以为她幸运的绑定了系统。
她想她一定不能辜负上天对她的信任。
她开始努力的囤物资，买了好多好多的的药品，买了好多好多的医书，她的专业课还没上完，她不能忘记学习。
她每天都在努力，可是为什么一切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她忘了变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只知道在某一天醒来的时候，她囤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她自己孤零零的。
然后直播间里突然来了好多人，他们说着奇怪的话，好奇的询问她各种东西，他们说只要她完成任务就能得到奖励，比之前好一百倍一万倍的奖励。
她当时真的好开心啊，她看到了很多很多好厉害的东西，她想有那些东西的话，她一定可以成为更好的医生，救更多的人吧？
开始的任务真的好简单，他们只是好奇她想了解她，就像她们学习的时候去了解实验体的身体一样。
她把自己想象成老师，去教他们自己知道的东西。
但是他们的要求却变得越来越过分。
她想反抗，但每反抗一次，只会得到更严厉的惩罚，生不如死的惩罚。
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但她感觉她坚持不下去了，她真的好想好想睡觉啊。
视线划过屏幕的时候，她看到了那条与众不同的信息，她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嘴角也微微弯了起来。
是有人来救她了吗？
刀片划过脖颈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到疼痛，眼泪却不听话的滑落下来，她明明不想哭的。
她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扯起嘴角留下最好的笑容。
对不起啊，我不能成为最好的医生了。
看着镜头下的女孩笑着闭上眼睛，柯絮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明明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直播间的变故太过突然，等着看激烈场面的观众们没有瞧见预期结果，开始在直播间骂骂咧咧。
各种肮脏恶心的词汇在直播间飘荡，像是要让女孩连死了也不安宁。
柯絮想暴怒，但发出的信息还没来的及出现在屏幕上就被数不清的恶毒淹没。
在那些恶意达到一个顶点后，直播间突然变成了黑色，意兴阑珊的恶魔们狞笑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柯絮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才点进最后一个直播间。
不同的人，差不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