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瞬间,又是啪的一声。
但这次挨巴掌的是宫子羽,他被打懵了,一时间愣愣站在原地。
宫远徵摸着脸,没有一丝恼怒,反而幸灾乐祸的看着宫子羽笑出声来。
哥哥打他是因为自己的确在殿上做错了事,宫远徵受的乐意,可哥哥还顺带让宫子羽也挨了一巴掌,简直是大快人心,太值了。
宫尚角继续教训两人,宫子羽没有理会他的咄咄逼人,瞪着宫远徵:【毒害我父兄的人,我迟早要杀了他!】
老执刃和前少主是中毒而死的,宫门之中除了宫远徵,还有谁能轻易做到这一点!
宫远徵猛地抽了抽眼角,一脸不敢置信——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谋逆!
在这条时间线里,宫尚角在执刃身死之前根本没见过他,而是在中午审过郑南衣后便匆匆出门。
宫子羽手中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撂下一句狠话,便拂袖而去。
金繁没有找到被烧毁大半的灵香草,自然也不会去请月公子出后山;贾管事早已自尽,再无机会诬陷宫远徵;宫子羽只能在房中独自喝着闷酒,度过这漫长一夜。
宫尚角皱眉不展,去山谷中寻找贾管事家人的侍卫回来了,但他们早已转移,不知下落,唯一的线索难道又要断在这里?
所有人都不太高兴,包括梦里祠堂中的宫子羽。
谁能知道自己的感受啊,无缘无故坐在这里看着自己被人打脸两次,第二次还没得到贾管事的口供,处处落尽下风!
梦境版宫远徵却先不爽的开口了:“宫子羽,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瞧瞧你挑的新娘是什么人!”
看着这两个女人又聚在一起,或紧张或得意的谈论起掩饰身份的事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宫子羽反怼回去:“你的尚角哥哥不也是挑中了个魅阶刺客吗?”
梦境版宫远徵骄傲地环手抱胸:“我哥那是为了抓住她的马脚,你是吗?”
宫子羽语塞:“我我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再说了,若不是你没有管好徵宫下属,怎么会让百草萃失效?”
这下轮到宫远徵咬牙了。
宫子羽乘胜追击:“你们还敢污蔑我娘亲的清白,还”
“嗯咳咳!”月长老大声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这傻孩子,没看见所有人都在装傻,当没看见这一段吗?画中的执刃是死了,可这边的宫鸿羽还坐在座位上呢!
他已经看着屏幕里面的宫尚角和宫远徵说自己被绿两次了,你还要当面提起来第三回?
宫鸿羽面色青中泛黑,他压下怒气起身环视众人:
“子羽是我的血脉亲子,这一点无需质疑!若谁仍需解惑,尽管来问!”
你都这么说了,谁还敢问啊~
一时间,包括宫尚角在内的所有人都微微低头避过了他的目光。
而且这句话不早说,二十年都过去了,现在才说管什么用?这谣言传的宫子羽心里都有点不自信呢。
一片尴尬之中,唯一一个开心的人出现了,那就是画面中的宫远徵。
他简直难以抑制住笑意,一路用轻功蹿了回去,兴高采烈地跑到薛宝珠的小院里。
【珠儿,我,你,我哥他】临到了她的眼前,宫远徵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扭扭捏捏地吞吞吐吐。
薛宝珠本来还是笑着的,但看见他红肿的侧脸,忽就睁大了眼睛,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垫脚仔细地看了看。
昨天脸才被划伤,今天怎么又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