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作战,本来旗鼓相当。
可如果其中一方,突然变得勇猛、不惧痛。
在场的人都知道问题的严峻性。
山栀对这个现象不诧异,麻药类兴奋类的药物相结合就能有这种效果。
只是不知道,西梵这些将士,到底有多少人是被这么“处理”过的。
这个问题,显然不确定。
战场上见真章。
已经拔刀相向,现在去抓人来问,也于事无补。
丁仪继续说,西梵之所以叫西梵,据说就是因为他们的圣山,梵镜山。
梵镜山土肥水足,草药繁多,山顶极寒之地,更是有着西梵特有的婴棘草。
听到这里,山栀怕司怀铮某种dna暴动,悄悄伸手顺了顺他的背。
刚想离开,手被司怀铮抓住,那叫一个快准狠。
当着丁仪和易丰的面,山栀不好用力拉扯。
于是暗恼好心没好报,用了反掐了他一下,才任由他背着人,抓着她的手。
丁仪还是敏锐的抬眼,看了两人一眼。
山栀万能轻咳,问他:
“丁管家,怎么知道这么多,对西梵这么了解。”
丁仪轻哼一声,老学究般的声音微扬。
“这些事情稍一打听,就能知道。我要说的是,二十年前,梵镜山药谷几乎被付之一炬,很多相关人员全族被灭。
这还直接导致了池山药王谷被持续骚扰,不过这是另外一件事了。
总之,皇室死了很多人,那以后,西梵安分了很久。
可如今,似有卷土重来之势。待这里的事情解决,我要去一探究竟。”
司怀铮视线锁定丁仪,问他:“当年,暗门出的手?”
丁仪料想以司怀铮的脑子,应该是猜到了,只不过有些事情从未言明。
“是。”
“当年的真相,待有时间,还请丁管家,细细言明。”
“真相你不是猜到了吗,有人仗着一身本领,誓要救民于水火,招致灭顶之灾。至于个中详情,你不应当问我。”
听丁仪的语气,对这个结果是有些怨气的。
司怀铮当然明白丁仪话中之意,要问,就去问师父们。
这些年,司怀铮琢磨过来,还是因为丁仪这个人,不说马脚露的多,更像是故意彰显某些真相。
有些话不好在信中详谈,所以到现在都没能有机会,好好问问茂海和岁椿。
往事难追,且解当下。
司怀铮暂且放下这个问题,打完这一战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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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怀铮连夜派人,快马加鞭送信。
一是告诉聂野,二是告知安王。
与此同时,安王的信也正急速往南边赶。
“西梵先锋军、守粮军,似如傀儡,不惧刀剑,切勿大意……唯因药尔,将士无需惊惧,定心定力,必可杀之……有违人伦,自取灭亡……”
只有聂野因为距离近,收到了司怀铮的信。
第一时间把消息传了下去,让士兵有个心理准备。
至于天池关安王和鸠山司怀铮两地互送的信,还没抵达,已经开打。
这是怎样的场景。
真实的山林。
真正的,尸横遍野。
西梵足有两万多兵马从大开的山谷进犯,攻打聂野司承彦扼守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