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又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验身,验全身吗?
司怀铮对具体的操作方式,似懂非懂。
但对其中的侮辱属性,懂得不能再懂。
看不见,他也不曾转动一下脑袋,就这么看着这个方向,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浓。
最后,归于平静。
等山栀重新穿上了衣服出去时,他甚至还想到了很久前的事情。
脑中浮现几年前看到的那一段腰。
却怎么也跟刚才所见拼合不在一起。
像是两个人的身体……
他突然想起,一直忘了问,山栀屁股上到底有没有留疤。
小时候没问,现在也问不出口了。
嗯,他们都长大了。
非礼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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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结果的时候,嬷嬷的声音故意扬得高高的,确保哪怕在外面伺候的人都能听见。
“皇后娘娘,山栀身上,奴婢们哪哪儿都看清楚了,脱光了全身检查的,身上有划伤的疤。
也许是在贼船上待久了,那双手,糙糙的都是茧,竟一点没有女儿家的样子,身上也硬邦邦的,到底是做苦力的人……”
啪!
贤妃重掌拍桌,“不会说话就把舌头拔了!”
这嬷嬷飞速抬眼悄悄看了眼皇后,又低下头。
有贤妃盯着,她终究没敢故意再说些贬低难听的话。
皇后轻轻放下茶杯,“贤妃这脾气还真的多年不改,这点小事,也值当你生气?”
然后一脸公平正义的态度,命令嬷嬷:“说吧,结果如何?”
这下,没人敢作妖了,直接说出了检查结果。
“确实还是,清白之身。”
山栀心里冷笑,呵呵,好难过啊,她被人脱衣服了呢,林子里被划伤的那一丢丢都快看不出来的痕迹都被人嘲笑了呢,而且身上居然没有肥肉呢。
不就是想唱戏吗。
难道她不会?
山栀心一横,端着不堪受辱的脸,往柱子上撞,哭喊着:
“奴婢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冲过去,撞到了最胖的那个嬷嬷,自己又不小心被绊到,直接乱步踩到了那个嬷嬷的脚踝上。
“啊!”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响起。
这么几个女人,在山栀的冲击下,还不是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带两个的,倒了下去。
山栀胡乱的又爬又踩又哭的……也不敢把人腿骨踩断去,小小力悄悄碾一下而已。
她要直接撞柱子,大家没反应过来,还真拉不住。
偏偏她是个“不争气”的,跑都跑不稳,可不就在一团混乱中,被柳嬷嬷和玉珀给拉住了。
皇后看得这一瞬间的吵闹混乱不耐烦,听见山栀找死心头一跳,死也别在景仁宫找死!
山栀趴在柳嬷嬷怀里哭得山崩地裂。
皇后想训斥她的话,又咽了回去,认为她总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去死了的。懒得骂了。
山栀这模样,把贤妃都被骗了过去。
贤妃吩咐柳嬷嬷和玉珀看紧了。
谁能想到,山栀心里居然也在看戏呢……
贤妃冷着脸,带上人,出了景仁宫。
她还真是这出戏的好搭档,因为不放心,直接把山栀带回了正殿。
柳嬷嬷和玉珀不停的安慰山栀。
山栀装不下去了,唱戏好累啊,把头埋在膝盖里,躲着。
“奴婢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让她静一静吧。
求求了。
柳嬷嬷想着,她是看过山栀身子的,怕她难为情,于是,玉珀留下了。
贤妃长吁短叹,到底知道轻重不去把这事闹大,不然难堪的是山栀。她最多就是想着去皇上面前哭上一把。
内室,玉珀陪着这个鸵鸟山栀,一蹲,蹲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