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摇头,她猜贤妃是管了的,好歹一宫之主呢。
“主子,说不定贤妃娘娘问了山栀。”
于鸯笃定:“傻丫头,问有什么用,难道山栀还不能撒谎?这种事啊,只能找有经验的嬷嬷,验身查看。我料想,以姐姐的脾性,定然懒得做这件事。”
梧桐打了个哆嗦,“验身,那岂不是……”
于鸯叹息,“不然还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让山栀继续当着贴身宫女吧。算了,不提了,咱们就当没这回事。”
太后黑沉沉一张脸,从帘子后面走出。
“你啊!这么多年,还是这种性子。”
于鸯连忙跪下请罪。
“太后恕罪,我本不该妄议这些没影儿的事,不该揣测姐姐的心思。”
太后面容严肃,“她不管,自然有人管。你去,把刚才的话,在皇后面前,再说一遍。”
太后是觉得,大公主死后,皇后一口气在胸中不发,憋闷了这么久。多给她几个教训人的理由,膈应一下贤妃,也许会开心一点。
于鸯面色为难。
“太后,这会不会,不妥……姐姐她,定然会生气的。”
太后没什么耐性,她看了于鸯这么久,都不知道这人是善于伪装,还是真的这么烂泥扶不上墙。
“让你去,你就去!”
于鸯,只能去了。
皇后,果然如太后所料,正恨不得找个人发作一番,这种不死人却极度侮辱人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而且事关永福宫,她可真的是,太愿意了!
她直接把于鸯也留在那儿,说是既然她建议的,自然要一起,好好等个结果。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金钏,带着几个嬷嬷来的永福宫请人。
司怀铮问,皇后请山栀,什么事。
金钏见司怀铮年纪小,没直说。
“三殿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污了您的耳朵。不过人,我们怎么带走的,就会怎么给您带回来,还请殿下放心。”
司怀铮感觉不对劲,也不是怕,毕竟他们也没犯事,就是想不明白,于是搬出贤妃:“这事,待我先问过母妃。”
金钏客客气气说:“既是永福宫的人,当然也是有人去知会了贤妃娘娘的。但不管跟谁说,山栀,奴婢是一定要带走的,太后跟皇后,还在等着结果呢。”
司怀铮当下没反应过来。“什么结果?”
山栀已经预料是什么事了,怎么贤妃问过还不够,还要皇后过问?
她就一丫鬟,又不是什么通房啊妃妾啊,至于吗?
刚想暗示司怀铮说没事,贤妃来了。
她听到了司怀铮在问,抢过回答。
“没你什么事,皇后要问话,我们去去就回。”
贤妃要去,金钏等人自然不会,也不敢拦着。
司怀铮想跟上去。
茂海见既然贤妃会去,应当会护着山栀,司怀铮就不用去了。
于是隐晦提醒:“殿下,书房的字帖已经摆好了。”
司怀铮意会,绷着脸进屋,率先转到后院。
可一眨眼,人不见了。
后脚跟上的茂海捏捏鼻梁。
今晚!就给他上课。
把女官教授的那一套,一并教给他!
省得其他方面都精得很,却偏偏懵懵懂懂,不知人事。
上次太子的事后,他就想过的,但总觉得能拖一拖。
说不定就能等到宫里安排的,专事那档子事的太监和女官。
可不日就要去边关,不等了。
要是连常识都不知道,去了军营指不定又闹出什么笑话。
于是,一转身,茂海出宫。
给徒弟找教材去了。